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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从前.是指回到哪处?选择又是以什么选择为终为准呢?”范宁的反问却让她一怔。

“单在那重极为丰盈而不常见的历史,答案或许明确,但我却没能知道。我抱着敬畏的心认真思索过,并发誓在之后会更加认真的思考直至做出决定,可命运给我的时间太短了,在写‘巨人’和‘复活’的那段日子太短,在漂泊归来后的日子也太短,甚至到了圣珀尔托、到了丰收艺术节上登顶之后,它简直连一个小时、半个小时、连多说几句题外话的时间都不给我了。”

“而更多屈从于‘午’的时空啊,什么又是过去,什么又是相遇,什么又是选择,未定的命运和已定的命运又该如何去确认和安放呢?”

范宁的眼睛一瞬间有些失神。

在背后这条清澈溪水的边界尽头,在天空那片碧蓝如洗的极目之处,一块块荒芜而崩坏的色块开始出现。

“琼,我只能告诉你的是,我敬畏你们每一个人,如敬畏最高的道德和纯粹的理想;我赞美永恒的女性,如同赞美永恒的星空;我缅怀昨日的尘世,如同缅怀每一天爱人的日子,要是必须屈从于‘午’,那就将每一重有份量的时空一一回望也未尝不可.只是那经文上的《传道书》上确实记着,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那万千重历史都是虚空。”

范宁望向的天空好像黯淡了几分,这片原本天朗气清的“柳芬纳斯花园”,也好像突然有些凋敝破败了。

琼怔怔地望着范宁,觉得又像是在告白,又像是在宣言,甚至还有点像祷告,但实则都不像。

这些语调听起来是有些心灰意冷的,却又带着某些引人入胜的率真、热忱与自省。

她感觉到了神性。

“如今来看,人一切的劳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劳碌,有什么益处呢。”范宁的指尖轻轻抚过那墓前枯黄的狗尾草,口中喃喃叙说,“琼,你知道么,我曾专心用智慧寻求查究天下所作的一切事,但见神叫世人所经练的,是极重的劳苦。”

“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日头出来,日头落下,急归所出之地。风往南刮,又向北转,不住的旋转,而且返回转行原道。江河都往海里流,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仍归何处。”

“万事令人厌烦,满有困乏,人不能说尽。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岂有一件事人能指着说,这是新的?一切在‘午’的世代早已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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