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阻力,也没有任何灵性的波动,屏障背后骤然变幻的景象,让拉絮斯瞬间僵住。
凋敝,荒芜。
这里只剩一片死寂的废墟残骸,唯独那条之前凭空出现的河流看上去暂还洁净,但一旁的白色小屋已经覆盖上了灰败的菌斑,地面的砂石和泥土干涸板结,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衰败的气息。
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只是一片神性秘氛的残留而已,最多再待得几个小时,外界崩坏的滥彩就要彻底同化这里了。
“他自己走了?”得到示意可以进来的几位副手,都是难以置信地交换着目光。
几人沉默地在废墟上走走停停。
靴子踩在碎石上,发出咯吱的轻响。
又有人将视线长时间地停留在.那座衰败的白色小屋曾经的“后院”方向。
其上空萦绕着某种更加奇特的秘氛,似“烛”而非“烛”,充满矛盾,充满自洽,失落又热忱、平静又悲悯、怅然又释然,种种近于实质般的神性。
“不是走了。”拉絮斯缓缓摇头,声音干涩,“是‘出发’了。”
这几人抬起眼皮,望向“庇护所”外那片更加广阔、也更加恐怖的崩坏世界,眼神复杂。
“可怎么没叫上我们,也没安排什么事情?按理说,领袖的交代应该.”旁边的手下不解。
“不会偏离轨迹的。”
拉絮斯深思间长长呼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