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合唱节目大家再练两遍啊。”
“校级的文艺汇演,级别不一样!咱要给自己学院争点面子啊”
于是耳边响起了糟糕透顶的“合唱”。
音响播放着录音带,底下几十个同学机械地跟着“齐唱”,男声来一段、女声来一段、最后合一段,声部唯一的区别就是相差八度。
干瘪、粗糙,毫无美感可言。
“这特么叫合唱团?这叫‘齐唱团’还差不多!”
前世的那个队伍中的范宁人都傻了,带着惊愕与不甘的心声,清晰地回荡在过往的意识里。
即便是如今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范宁,仍然再度本能地产生了焦灼与刺痛,这无关什么“优越感”,也绝不是看不起谁,纯粹是看到“美”的本质和“审美”的天性被掩蔽后的惋惜喟叹。
“小伙子小姑娘们,我们先来做个好玩的游戏。”
范宁的目光有些失神,他忽然发现有些人在打量着自己,是另一个出声的自己。
这间西式风格的教室是新修的,很高档,但坐在位置上的小姑娘小伙子们穿的衣服很廉价,且洗得发白,与另外两位坐在钢琴前的圣莱尼亚音院学生代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来,你们学着我唱。”穿笔挺西服的范宁在朝左边座椅的人招手。
“do。”“do——————”
“很好。”范宁拍手,“再来。”
“mi。”“mi——————”“sol。”“sol——————”
“好!小伙子小姑娘们,记住你们各自的音高,十、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