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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真多。”

范宁看都未看那滩逐渐软化的物质,反倒闭起眼睛,神性的触觉感知起整个大厅无数“联系”丝线中,那些最不协调的、如同乱麻般扭结的环节。

“不出来是吧,那我就把你最不想被注意到的东西,拉到舞台中央。”

前一些被毁掉头颅的“听众”,以及那些连接贯穿其中的深奥光线,开始穿梭流动起来。

这次的目标不是某个具体的人,而是整个空间中“被忽略”与“被关注”的认知倾向。

刹那间,整个交响大厅的“配器色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欢笑的听众、飞扬的彩带、金碧辉煌的装饰……其色彩迅速灰败,边缘模糊,如同乐曲中突然弱下隐去的声部,虽然还是动态的,却隔上了一层毛玻璃。

相反,一些原本微不足道,甚至被下意识忽略的细节,其“被感知度”显扬上升,地板上某些颜色略深的地板接缝如同一条扭动的黑色血管,搏动着令人作呕的韵律;厅顶吊灯的某一组透明水晶坠子,散发出腐烂瞳孔般的微弱油彩;舞台侧面,一把闲置谱架的背光区域,那阴影的浓度深得异常,仿佛连通着无底深渊

“斥离。”范宁冷笑抬手。

他没有冲向任何一个异常点,而是右手五指虚握,仿佛握住了无形的指挥棒。

科塞利应该是将“真身”与整个交响大厅幻象的无数个平凡节点强行绑定了在一起,如同“水溶于水”.而范宁此刻强行改写了这种联系的法则,并非要将科塞利从某个区域里“抓”出来,而是将“水”和“水”相溶的联系都彻底斥离!

“咔嚓——!!”

整个大厅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所有被显扬的异常点位剧烈震颤起来,深色的地板接缝像伤口一样裂开,露出下方蠕动的、五彩斑斓的环节状物体;水晶坠子猛地爆开,喷溅出粘稠的油状物质;谱架下的阴影如同活物被勒住脖子后开始翻滚挣扎.

科赛利的身影终于从厅顶的墙壁凸起中缓缓“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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