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
“秦筠,我主一心想与虞朝重修旧好,因此不惜派出本座出使,可见诚意。”
秦太傅意识到不对,下意识站了起来:“羌戎国主一片心意,我朝自是知晓的。”
“知晓就好,若有人想随便抓个女子封个公主,硬塞给羌戎。”荧惑面具底下的一双眼,冷极了,“太傅可记得,十八年前春日里,北境血染大地,寸草不生的光景?”
“使臣言重了,虞朝定不会怠慢于羌戎!”秦太傅颤巍巍道。
荧惑拿起酒杯。
秦太傅以为他是要敬酒。
谁知,荧惑直接将一杯满当当的酒,像是给死人敬酒似的,撒在了秦太傅跟前的桌案上。
而后,羌戎使团径直离席,他们走时,整个大殿上,或低垂眉眼,或看向别处,无一敢正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