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
南枝从行囊里,拿了水囊出来,倒给凤知灼喝:“奴婢从前和保叔跑北境时,在并州歇过脚,那时并州可热闹了,街道两边都是卖小吃、小物件的小贩。今日再看,却跟鬼城一样,胡志德他自己都不觉得奇怪么?”
“他不怕我,更不觉得我这样的深闺女子,真能察觉到什么,自然不会刻意遮掩。”凤知灼慢吞吞喝着水。
“州府里头一片萧条,这刺史府倒是异常华丽!”秋棠紧锁着眉。
她年幼的时候,家乡就遭过匪患,这些牲口比之羌戎人好不到哪里去。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她家里本来有个对她很好的姐姐,便是被土匪抢走,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凤知灼看了一眼秋棠:“你的刀可还利?”
“自然!”秋棠赶忙道,以为凤知灼是担心自身安危。
“那今夜,胡志德的人头,就由你来摘。”凤知灼垂下眼眸,将杯中水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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