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起势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入上京城了。”凤知灼很快收回视线,“湘南的回信到了,不论我在做什么,都第一时间拿过来。”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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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知灼的估算,还是晚了一些。
七八天前,凤知灼的檄文就送到了李承的案头。
户部尚书口沫横飞,捶胸顿足的叫骂着。
“我就知道她包藏祸心,不过是叫她交出一些兵权罢了,她竟直接杀了丞相,拉出亡父来扯谎,写出这劳什子可笑檄文!!”
“威北将军是保家卫国战死的!!她身为人女,之前还口口声声的要维护父亲的威严,如今倒好,为了起兵造反,将生父说得猪狗不如!”
“从前御史台就发觉长公主行为怪异,曾经貌似多次弹劾……”
“够了!”一直沉默的李承,忽然猛地拍了桌案,“说够没有?都说够没有!”
“陛下,臣今日冒死也要劝解陛下清醒,您待公主兄妹情深,可公主待您呢?她心中若有分毫考虑到您,也不会起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