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傻不傻?这么多人,但凡一人恨我是女人,想要置我于死地,你们便是包庇我的共犯。十年寒窗,眼看着就要开花结果,何苦受我连累?”成玉笑笑,又接着道,“你们都是我的得意门生,其实无需为是否开设女子恩科忧虑。陛下虽不喜成玉,但成玉只看她土改和消灭门阀士族的决心,便知她定是照世明君。如今新朝初见,她想要实现的宏伟愿景,都才开始,她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你们身在太学,已经比千千万万学子更有机会了,又何须为未知的女子恩科自寻烦恼?科考就是文人的战争,敌人是谁有何可怕,用你们所学的去拼杀去争夺才是便是了。若只想通过扼杀别人的希望,增加自己的可能,卑劣不说,也显得自身无能。”
成玉一如既往,此番话说得并不疾言厉色。
言罢,她又看了一眼学子们,垂下眼眸轻轻点头:“都好好待在太学将昨日留给你们的策论写好,过几日新的先生来了,别拿出那种不像话的策论交上去丢我的脸。”
“老师……”
此时,学子中已经隐隐绰绰有了哭声。
成玉没再多言,转身抬眼就对上了闻太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