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太初跪在最中间。
登基大典那日,她远远的是见过女帝的。
但站得太远,到底是没看清楚她的模样,今日是闻太初严格意义上,第一次见到凤知灼。
她并不似登记那天,穿得隆重,只着一身素衣,长发也只用一根……略显粗糙的檀木发簪挽起。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威仪。
“愿为推行女子恩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凤知灼在几人跟前缓缓踱步,又不紧不慢的问道。
“是!”几人异口同声,目光也十分的坚定。
“自古以来,开女子恩科是头一遭,你们可知这其中阻碍?若只是为救成玉,就在朕的跟前夸如此海口,而后又办不到,是会要小命的。”凤知灼循循善诱。
“陛下,此番承诺的确是为救恩师,但也不只是为此。太初身为女子,对女子生存世间的各种艰难一清二楚。陛下在并州开设女学的时,太初正因为家中不让我继续念书,要为我与陌生人订婚而苦恼。您在并州说,办女学是为让并州女子的将来,能有更多可能。学生也因着句话,坚定了未来想要的人生,而后离家耗尽盘缠考入太学。而今,陛下要为天下女子谋取将来,太初更愿意献上包括生命的所有,为陛下完成心中宏愿!”
闻太初说完,直接一个大拜,在凤知灼跟前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