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文和国子监祭酒一道,去考场又查看了一番。
出来时,周从文看着空荡荡的街巷,忽然笑道:“谁敢信,两个月前,这些学生还要和陛下拼命。如今虽也在拼命,却是要在陛下面前,拼命搏一个前程。”
“是啊,更叫人惊讶的是,女子身上三从四德的约束,也好似一瞬间就消失了似的。老哥,老实说,我还是有些不大适应,走着走着路,一转角就撞见一群莺莺燕燕。这脑子里,总想着非礼勿视……”
“日后都这样了,总得适应,这不我家的妮子,翻过年去才七岁,如今心思也不得了了。同我说,父亲可以入内阁,女儿也可以……”
周从文话听着无奈,可眉宇间的骄傲却是藏不住的。
他女儿,两岁识字,三岁能背诗词,五岁时她与哥哥们下棋,已经是常胜将军。
他从前受旧思想约束,总怕女儿长大锋芒太甚,日子过不好。
如今日月已换,那些糟粕被打碎之后,他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不论是见到女帝,还是见到她身边的女官,目之所及处,都是他幺女日后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