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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鸢牵着时安夏的手,笑容就没隐下去过。

他原是个不爱笑的人。

甚至,他对人极疏离冷淡。

梁国的臣子都很怕羽帝。

一是羽帝手段过于铁血,又不苟言笑。二是羽帝几乎不需要近臣出主意。他专断独行,任何决定只下令,不商议。

这第三点嘛,则是羽帝对事态的掌控力,简直料事如神。

最初时,还有几个自作聪明的臣子直抒胸臆,吧啦吧啦引经据典,试图让羽帝改变策略。

羽帝也认真听,听完却不采纳。但每每事毕,都证明一点,羽帝的决定是对的,臣子是错的。

久而久之,臣子也就歇了冒尖儿的心思,跟着羽帝走总没错。

可现在,他们的羽帝竟然在笑。

如冰消雪融,眼角细纹里漾开的温柔,让淮杏河畔的灼灼百花都黯然失色。

朝臣们终得见帝王向来如寒潭深水般的眼眸,此刻映着身侧时安夏的模样,是怎样的春水初生。

尤其帝后携手立于淮杏河畔,那相视的一眼,当真是一笑相逢意已倾。

有那心思活泛的官员,刚才还在打后宫的主意,现在也心凉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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