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霜的手伸向了秦芳菲,轻轻握着,“母亲,别担心。”
秦芳菲那颗动荡的心陡然一暖。
这件事传到唐楚君和时安夏耳里时,已是巳时初。
她俩携手去寻秦芳菲。
原本以为一片愁云惨淡,谁知刚走到舱室里,就见池霜和马楚阳正跪着在给秦芳菲敬儿媳妇茶,旁边的位置空着,也不影响屋子里和谐的气氛。
马楚阳寻了个由头,带着池霜出去了。一夜没睡,得回去补觉。
池霜问,“你睡得着啊?”
马楚阳牵她的手,“有什么睡不着的?天塌下来当被盖。别怕,这事传到御史台去都有得辩。”
池霜笑笑,“我知道父亲不满意我。”原本还有些忐忑,现在竟心安了。
家里有个这样护短的婆婆和丈夫,日子就不会差。她想,当年父亲虽然也护着母亲,可终究是太重孝道,事事隐忍受气,以为只要退让就能令人生出怜悯。
事实又怎能如人愿?无非是凶恶的更凶恶,可怜的更可怜。
她害怕成亲,也是因为害怕自己重蹈覆辙。这一刻,她真正安心了,嘴角不由自主翘起来,手指轻轻挠了一下马楚阳的手心。
马楚阳打蛇上棍,“走,圆房去。”
池霜:“……”
就丝毫不能给点好脸色啊。
另一头,马老将军正在跟圣德太上皇告状,说到委屈处,还老泪纵横。
一时说自和离后,还给前妻秦芳菲留着位置,想着总有一天二人会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