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仿佛见到当初被他从鹊山捡回来的小姑娘,眼底溢满心疼,伸手覆在她发顶轻揉。
“无事,阿兄替你教训他们。”
陆执年看着船头二人,看着之前还对他冷眼相待半点不肯亲近的棠宁满是依赖的靠在身旁男人怀里,他眼中难以置信之色更重。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这里……”
他猜到曲家的人和棠宁有关,猜到或许是京中曹德江他们发现了什么寻着痕迹追了过来,他猜测着是棠宁做了什么手脚,甚至可能是他自己不小心露了痕迹,却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萧厌。
陆执年手心在沙石上磨得鲜血淋漓,抬眼嘶声道:“你怎么可能在这里,你明明该是……”
“该是什么?”
萧厌扯掉棠宁身上斗篷,将自己身上大氅取了下来将人裹在里面,这才看向陆执年。
“我该是被你的人重创落崖后中毒生死不知,还是该被聂煊的人困在平崇府?陆执年,你以为你能撺掇着聂煊派人潜入大魏朝我动手,就能困住我让我回不了京城?”
陆执年眉心一跳,突然就看向那几艘船只,想起今天夜里发生的一切,他死死掐着掌心说道:“聂煊出卖了我?”
萧厌冷笑:“你对南齐本就是利用,聂煊又怎么可能当真信你,还是你以为能从冷宫弃子爬上南齐皇位的聂煊,会和北陵汗王呼延闵一样,是个能被你利用完后一脚踢开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