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温带来的结局就是炮弹的殉爆,当坦克内储存的最后五发炮弹殉爆,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吸引了坦克周围的日军步兵,他们看到的就是曾经威风凛凛的89式坦克从内到外喷出高达两米有余的火舌,直至被积蓄的爆炸能量喷溅而掀飞的炮塔高高飞起
然后,像一个巨大的苍蝇拍一样拍向满脸惊悚的卫生兵,连同还死死拽着他的军曹级别掷弹筒手。
所有的苦苦哀求和诧异,都消失了。
现场只剩下一个冒着烟的炮塔和已经扭曲变形的炮管。随着这台“重型”坦克被击毁,还依旧被死死压制在阵地前130米处的日军步兵终于消停了,迟疑着躲在断壁中和中方阵地对射,直到命令他们撤退的铁哨声响起。
日军潮水一般退去。
直到日军退出超过300米,年轻副班长这才抱着自己的枪平躺在沙包工事后喘着粗气。
就这一会儿的战斗,仿佛都耗尽了他浑身的力气,不过,他还是努力的将腰里挂着的刺刀拔出来,在枪托上郑重的又划上一杠,这是他参军以来击毙的第三个鬼子。
从个人价值上来说,他赚大发了,但若放在全班来看,还不成,大场镇一役,他所在的步兵班12人,只活了他和老班长两人,想全班平本,他还得再干掉7个鬼子。
这个难度,不小。
一根香烟丢进他的怀中。
“刘营长手下的兵?干的不错。”一个声音在年轻副班长耳边响起。
他回头望去,刚刚牛逼哄哄干掉一辆日军坦克减轻阵地压力的最高指挥官嘴里叼着一根烟,蹲在工事里笑眯眯地看着他。
“长官好!”本能的,年轻副班长想站起身给这位行军礼。
“哎呦!卧槽,你个瓜娃子非得害死老子是不是?”还在惬意抽烟的唐刀吓得一哆嗦,一个虎扑蹿过来,按住年轻士兵的肩膀。
“对不起,长官,我.”年轻副班长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可是一线战壕,不定日军的冷枪手就瞄着这边,脸色顿时一片涨红。
“小子,以后可得注意了。”唐刀抹抹额头上的热汗,拍拍刚刚表现得还不错的年轻士兵,看见他脸上涌出羞愧,笑道:“不过,如果你看那位长官不顺眼,那就在战场上给他行军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