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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是整个大队最后一个接触刘向东的人。

刘向东的气息,仿佛还沾在自己的那件迷彩服上,怎么都洗不掉。

他想过去告诉刘向东的父母,向东最后一刻一声没吭,走得很安详。

到临了,庄严还是没有那份勇气。

他莫名其妙地害怕面对刘向东的父母。

怎么安慰他们呢?

一切的语言仿佛都是那么的苍白。

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吗?

刘向东父母从一中队一区队的排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一中队的学员默默跟在身后。

没有人指挥,也没有人组织,大家一直送到排房前的阅兵道上,站在路边。

刘向东的父亲一直很坚强,母亲在上车前却终于忍不住了,当吉普车的车门打开,母亲一下子抱紧了儿子的背包,终于痛哭失声。

整个一中队……

不!

是整个大队的人,都在哭。

只是有些兵是偷偷抹眼泪,有些兵强忍着,在心里流泪。

一中队挨着大队部,吉普车要出大队的门口,必须经过三个中队。

那天所有的官兵都走出了排房,笔挺着军姿,默默站在路边。

吉普车缓缓朝着大门方向开去,经过每一个士兵和军官的面前。

突然,大队部的广播响了起来,里面是一首军队里的士兵和干部都极其熟悉的老歌——《驼铃》。

送战友,踏征程.

默默无语两眼泪,

耳边响起驼铃声.

路漫漫,雾茫茫.

革命生涯常分手,

一样分别两样情.

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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