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新兵来说,跳的是最简单的800米低空伞降,出舱开伞,你只要用正确的动作离机,然后落地的时候记住学过的要领,在空中的时候还要谨记那些曾经教过你的特情处理办法,然后队长会给你一把伞兵刀,用处当然早就说过了。
可是没人希望用到这玩意, 但愿这把刀永远不会在空中出鞘。
无论是空降兵, 又或者是陆军特种部队,跳伞都是一项高风险的训练项目。
毕竟要从几百上千米的高空一跃而下,靠降落伞的阻力降到地面上,只要过程中稍有闪失,你就可以和你的这一回的人生说byebye了。
罗平安只能站在营房的一楼,和每一个拿着伞包和装备经过自己身边的战友握手。
大家的告别都很简单。
该说的,昨天一天里都说了。
该留通讯方式的,都留了。
昨晚还加了菜,不过因为早上要伞训,没敢喝酒。
一切都在简单又平静中进行着。
罗平安站在一楼的草坪边,每一个猎人分队的兄弟经过他都向他敬了个礼,然后用力地来一个男人式的拥抱。
之后没有人说话,提着伞包,登车。
车子开出营区,朝机场驶去,罗平安看着卡车在远方成了一个小黑点,最后消失在视线里,这才默默回到自己的排房,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床铺已经卷了起来,打好了包,背囊就放在床板上。
中士罗平安如同一个等待枪响的犯人,等着那声最后的车喇叭声。
庄严今天有些小激动,坐在卡车车厢里,心情就像被猫儿玩乱了的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