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艹尼玛！你们这些王八蛋！有种你们过来跟我战啊！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赵鑫的咒骂声在爆炸中就像黑人的说唱歌曲一样有节奏。
每次炮弹落地，他就会扯开喉咙一顿骂。
秦飞倒是理解赵鑫为什么这么做。
当你被火力压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活活在那里等死的时候，你会变得比谁都暴躁，你会忍不住有一种冲出去和敌人抱着一起完蛋的想法和冲动，渴望结束这种不死不活又比死还难受的煎熬。
不过理智又阻止你，对生命的渴求又阻拦着你，让你不敢冲出去，因为那可能会导致你丧命！
被炮弹覆盖地恐惧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到其心理压力之大，秦飞刚参军在侦察营那会儿，有一次组织合成演练，他们和配属的步兵营一起进行夜间协同。
当秦飞等人在壕沟里等待前出侦察的时候，步兵营的机枪和迫击炮开始清除山上的模拟敌军火力点。
那是秦飞第一次体会到真实的12.7毫米口径子弹从头顶上嗖嗖飞过的感觉，还有那种迫击炮就在你附近爆炸时候的感觉。
有几颗燃烧弹头打在了山上的石头表面弹起十几米高，冒着青白色的光芒如同流星一样坠入壕沟里，好几个侦察兵狼狈地躲避，一个新兵差点吓哭了。
这不是故事，也不羞耻，没体会过的人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往往有些发懵。
赵鑫也许受过这样的训练，不过那些夜间演习和协同演练和真实的战场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至少那些演习上的炮弹是朝着目标去的，而现在的炮击炮弹是冲着你来的，目的是要了你的命。
第一次出任务，赵鑫就遇到了这种铺天盖地的炮火，可以说是一种洗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