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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里那些装甲车,比我预想的还要更沉不住气。他们居然连鲁路修长官私下里一再跟我说的「用装甲力量的时候要注意步坦协同、反敌人的装甲力量时要注意破坏敌人的步坦协同」这一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帕纳塞斯东坡山腰的一处隐蔽观察哨里,莫德尔中校正用能潜望的炮队镜观察着布军装甲车群的进攻呢。

看到敌人的步兵因为肃清前几道堑壕被绊住了、而装甲车却还在继续往前冲,他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难道这也在你的计划中?你知道他们会失去步坦协调?那也太可怕了吧,你要是真的连这都能料到,那你起码有鲁路修长官五成的算计了。」一旁另一位山地兵中校迪特尔,闻言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迪特尔是跟随莫德尔一起来的希腊,不过他只能暂时担任副团长。

他俩的军衔目前都是中校。但莫德尔的中校即将大圆满,只差半步军功就要再升了,迪特尔却是才刚升中校不久。

这两天的作战,莫德尔负责协调全局,而迪特尔则专注于帕纳塞斯山争夺的具体战术指挥,分工很明确。

此时此刻,迪特尔还在那边精细指挥部队如何巧妙守山顶,山谷里的战事就由莫德尔盯紧。

莫德尔把手里的纸卷狠狠往地上一甩,一脚踩灭:「我当然不可能料到这幺多,也不可能想到敌人会蠢到丢掉步坦协同。

但防线最前沿3公里纵深内的堑壕故意挖成全线贯通不留死角、后面几道则留出一点铁路路基两侧的空缺,形成断头路,那可是我特地设计过的计策。

这样的布局,敌人很容易得出我军防守仓促,来不及把每一条壕沟经过铁路路基那段最坚硬难挖的地方都挖断,所以只挖断了最外面几层』的结论,又或者会觉得、我们纯粹就是舍不得把铁路破坏得太狠,觉得破坏到够用就行。

不管他们怎幺揣测我们的理由,反正当他们突破最外面的几公里后,他们就会面临炮兵已经跟不上、无法轰到我们更深处的阵地的窘境。而他们手头又有装甲车,后续几道防线看起来又是装甲车可以冲过去的,他们就会果断用装甲车冲。

鲁路修长官临时教导我们用的反坦克武器,威力都是足够的,最大的问题就只是射程太近。如果不让敌人孤军冒进,甚至步坦脱节,我们那些用投掷兵器的勇士哪里还有出手的机会?」

稍微有点后世军事经验的人都知道,铁拳也好,莫洛托夫鸡尾酒也好,或者粘性炸弹、板载刺雷,这些反坦克武器的威力都是够的,但短板在射程上。

这些东西最远能打一百多米,近的也就二三十米,甚至有直接近战捅上去的。

如果装甲车上的机枪射角调整很灵活,或者有大群步兵紧跟保护,这些武器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或者就算出手了也会立刻被打死,混个同归于尽。

但现在,布军也是刚用装甲车集群突击不久,他们没有「反反坦克』经验,终于落入莫德尔的圈套。

一群装甲车大模大样驶向了下一道德希联军驻守的堑壕。

这里原本有好几个德玛尼亚MG15轻机枪组在开火扫射,但随着敌车的逼近,好多机枪组都哑火并紧急逃窜转移了。

倒是再更后方的一道堑壕里,一些MG15轻机枪开始接力开火,吸引装甲车的注意力,把钢板打得叮叮当当狂响,也压制住了布军装甲车的观察窗。

布军装甲车也都用车载机枪还以颜色,德玛尼亚MG15轻机枪组则是灵活转移,布军瞄到哪里哪里的德系机枪就停火趴下,匍匐转移,让别的没被盯上的战友开火、接力吸引。

这样的激烈对射下,虽然一辆装甲车都没打穿,看似在白白浪费子弹,却也把布军装甲兵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了。布军战车连观察窗都没法观瞄,一些观察手甚至被窗子里钻进来的流弹打死了。

布军装甲车最前面几辆,已经逼近到堑壕50米以内了。

就在这时,几个精挑细选力气很大的德玛尼亚掷弹兵勇土,奋力把2公斤重的粘性炸弹甩出,炸弹飞越了三四十米距离后,有两颗丢歪了,但也有一颗砸中了一辆装甲车的侧前方钢板。

这种黏性炸弹为了保证装药量,是比普通手榴弹还重一些的。2公斤的全重,注定了它不可能跟普通手榴弹丢得那幺远对这个数字没什幺概念的,可以对比一下标准铅球是4公斤重,而后世推铅球的奥运会纪录也只有23米,1915年时只会更近。

那枚黏弹应该是落地时的速度和角度不够好,擦着装甲侧裙磕碎了装药内胆,但外皮却没能黏住,滚落到了地上才爆炸。

不过好在这种黏性炸弹卸力很好,就算没黏住也只会滑落、不会弹开。所以是在装甲车车轮边爆炸的,直接把那辆车的一个轮子炸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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