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廷挽着程淮秀的手:“这场不生不死之局,咱们要并肩作战!”
程淮秀叹道:“当家的!在你说情话的时候,把手上的油擦干净!”
“淮秀真是煞风景呢!”
“这都是和你学的!”
“嗯?”
“近墨者黑!”
“淮秀想不想试试家法?”
“哼!”
“当家的,你刚才说,庞斑需要不同的炉鼎培养魔种,有没有目标?咱们先去杀了炉鼎,破他一重心法。”
“做不到!”
“为什么?”
“易水寒已经跑路了!”
“易水寒是庞斑的炉鼎?”
“就凭他练的那点儿魔功,再怎么走火入魔,也不会疯成那般模样!当时只有猜测,直到淮秀给我提示,我才把易水寒的变化联想到庞斑身上。”
“易水寒怎么跑路的?”
“魔劫篇,假死脱身。”
“当家的,你真狡猾。”
“我觉得淮秀更加脚滑!”
……
铸剑城。
李兆廷和程淮秀联袂返回。
王盛兰看了程淮秀一眼,满脸都是郁闷之色:“唉!本以为家里能增添一个姐妹,没想到夫君成了君子!”
李兆廷笑道:“盛兰!倘若我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你会爱上我吗?”
王盛兰白了李兆廷一眼:“我不就是被你趁人之危拉上贼船的?没日没夜的伺候你,还要被你占便宜,你这家伙心坏透了,这会儿想装成君子?”
“看来盛兰想试试家法!”
“试就试,我怕你不成!没有梅竹照顾起居,你怕是快饿死了吧?”
“我不能用钱买吃的吗?”
“你身上有钱吗?”
“呃……我找了几个朋友,他们友情赞助几千两,真是太慷慨了。”
“你在西域有这路朋友?”
“呵呵!嘿嘿!娘子英明!”
自从梅竹和江玉燕进门,李兆廷再没有出门带钱的习惯,前几天担心程淮秀精神崩溃,走的比较急,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只能找黑沙盗借钱。
本地黑沙盗非常慷慨,主动打开他们的藏宝库,任凭李兆廷取用。
李兆廷感念他们的情谊,不让他们继续受风吹日晒之苦,找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宝地,让他们睡个安稳觉。
就是在那处宝地,发现一座刚刚建立就被炸毁的坟墓,从痕迹判断,不是从外部破坏,而是从里面炸开。
结合龟兹传来的消息,这很明显是易水寒的坟墓,此后与程淮秀敞开心扉谈论道心种魔,终于猜到真相。
易水寒是庞斑的炉鼎之一。
易水寒这种人间极品,绝非七宗罪那种单独占据某种罪孽,而是集合多种负面情绪于一身,嫉妒、仇恨、怨毒之气充盈于脑海,快速催熟魔种。
但是,究其本质,易水寒最深入骨髓的念头,既不是嫉妒也不是仇恨,而是权力欲望,他是在追求权力。
对原啸天的嫉妒、仇恨,不是因为原啸天武功高强,而是原啸天挡了他的前进之路,如果原啸天是个路人甲,与易水寒八竿子打不着,就算原啸天是天下第一高手,有什么可嫉妒的?
谁闲着没事嫉妒张三丰?
炼神的危险就在于此,就连武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本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