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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北堂墨被官御天扔在地上。
他被一剑隔世打成重伤,胸口处留下硕大伤疤,残留着魔剑剑气,就算有蒙元高手医治,想彻底治好损伤,至少需要三月,他的身体虚弱无力。
官御天冷冷的看着北堂墨:“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交出北电玄功,说出四方门宝藏的秘密,要么去死!魔剑迫不及待想要吸收你的精气神。”
任千行冷笑:“北堂墨,别想着对我耍小招,实话告诉你,魔剑能感知到你的心绪,感知到你想说谎!”
北堂墨讥讽道:“北电玄功?你们用得着北电玄功吗?四方门宝藏?想开启宝藏,需要四枚麒麟玉做钥匙,风火麒麟玉在李兆廷手中,电麒麟玉在方夜羽手中,雷麒麟玉不知所踪,你们知道秘密又如何?一文钱也拿不走!”
“咔嚓!”
任千行挥手一剑,红芒一闪,一条胳膊飞上半空:“从现在开始,你每说一句废话,我砍掉你十斤血肉!”
“方夜羽犯了致命错误,他不应该杀光魔剑遗族长老,如果他不动手,我会去救他们,现在,我无牵无挂,方夜羽最好能请里赤媚日夜保护他,否则魔剑随时可能出现在他的脖子上!”
官御天面无表情的看着天空,淡漠的不像失去宗族、权势的败犬,更像解开束缚,脱胎换骨的百战老兵。
北堂墨内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做出多么错误的选择,事实上,北堂墨的一生非常失败,就像先前任千行讥讽他的话:他是个打白工的叛徒。
做叛徒总该有点好处吧?
“背叛”需要极大的心理负担,没有足够多的收益,凭什么背叛?情绪价值和物质价值,至少满足一个!
北堂墨背叛四方门,把蒸蒸日上的四方门彻底打残,得到了什么?
权势,没有,门主是东方玉,北堂墨是长老,高高供起来的虚职。
爱情,没有,西门若水直接与三人自爆,在悬崖下面残了十几年。
金钱,没有,当初冯全出卖龙骑禁军的收益是十万两银票,北堂墨一个子也没得到,宝藏更是无稽之谈。
武功,没有,既没得到三位同门的武功秘籍,也没集齐麒麟玉,辟魔剑法之类的绝学,更是想都不要想。
钱权美色,至少要得到一个!
精神和物质,至少要满足一个!
这么说有些事后诸葛亮,但以北堂墨的武功,混了这么多年,依旧是有名无实的长老,着实有几分滑稽。
要么别做,要做就的干脆利落。
从这方面来看,北堂墨甚至没有赫连霸果决,赫连霸是真的敢拼敢赌,就算赌输了,至少为此付出努力。
感受着魔剑的血腥杀意,北堂墨哀叹一声:“北电玄功,送给你们,四方门宝藏,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不求你们饶我性命,只求给我一个痛快。”
官御天笑道:“可以!”
北堂墨快速背诵心法口诀。
任千行把魔剑当做测谎仪,感知北堂墨的心绪,把秘籍记下来之后,伸手抵住北堂墨后心,让北堂墨按照刚刚背诵的口诀在奇经八脉搬运周天。
北堂墨老老实实照做。
任千行和官御天分别试探,确认准确无误后,任千行挥剑刺向其胸口,剑光一闪而过,鲜血被魔剑吸收。
“啪嗒!”
北堂墨的干尸无力躺倒,面上带着解脱的笑容,任千行被魔剑掌控,太过痴迷鲜血,没看到斩杀北堂墨时,北堂墨眼中奸计得逞的恶毒、狠辣。
北堂墨这种人物,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把家传绝学传授给生死仇人?
官御天和任千行没发现,北堂墨在心法口诀中埋了一处致命破绽。
一处无法试探出来的破绽!
老谋深算如官御天,也被北堂墨的套路算计,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如今魔剑遗族覆灭,至尊盟都是墙头草,父子二人再无牵挂,正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反倒比先前更加快意。
“爹,接下来怎么办?”
“等!等待荧惑守心,等待棋王洞秘境开启,咱们取出宝藏,用这笔宝藏招兵买马,三年之内东山再起。”
“方夜羽呢?”
“他活不了太久!”官御天面上带着深深的不屑,“方夜羽年轻气盛,招惹铸剑城,早晚被李兆廷克死。”
“如果李兆廷来争夺宝藏呢?”
“李兆廷要宝藏有什么用?应顺天留下的巨量珠宝,李兆廷一人之力,能搬走多少?咱们不需要全部宝藏,只要得到五成,甚至只得到三成,就能重建至尊盟,千行,做人不要太贪!”
“爹,北电玄功如何处理?”
“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