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胜男讥讽:“兴风作浪?李家原本风平浪静,你刚刚进门,家里立刻闹得鸡飞狗跳,是谁在兴风作浪?”
程淮秀面色一滯,明显被厉胜男的话戳住痛处,但程淮秀通过梅竹得到诸多隱秘,这是李家的固定节目。
每位姐妹进门都要闹腾几番。
一来表现自己的能力。
二来她们都有一技之长,岂能甘为人下?肯定要尝试著爭夺排名。
除了冯素贞、王盛兰、梅竹,其余人私下里多有爭斗,就连魔教四公主之间也是如此,只是不敢闹腾的太过,唇枪舌战几句,表明不服气即可。
当初厉胜男进门时,与冯素贞进行三局两胜比斗,打的山崩地裂。
程淮秀只是吵了几句,一没拔剑二没拳脚相向,厉胜男提及此事,属於一千步笑五十步,主动露出破绽。
程淮秀心中恼怒,面上依旧维持著静斋仙子的端庄从容,嘴角勾起一抹清浅淡然中蕴含锋锐寒意的弧度。
“厉妹妹此言差矣。
风浪岂是因我而起?
分明是规矩未明,暗流涌动。
姐姐身怀六甲,需人分忧,我不忍宵小之辈作乱,乱了李家体统,损了侯爷威名,这才想帮忙確立规矩。
我秉持公心,何错之有?
妹妹当初进门时,与姐姐定下三局两胜之约,结党营私,挑衅姐姐,一点规矩也没有,难道全都忘了吗?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
厉胜男大怒,水火棍“咚”地一声杵在地上,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她是魔教圣女,行事百无禁忌,被程淮秀指桑骂槐,哪里忍得住。
“说的真好啊!
好一个『宵小之辈』!
好一个『秉持公心』!
程淮秀,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
你的规矩,不过是打压异己、爭宠夺位的遮羞布罢了!姐姐宽厚,念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未曾计较。
你竟敢蹬鼻子上脸,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別人怕你,我不怕你!
不服,咱们俩出去试试!
相公喜欢『比武招亲』!
咱们来个『比武论大小』!
谁打贏了,谁是姐姐!
我让你三招!”
厉胜男向前三步,魔气隱现。
就在程淮秀朱唇微启,厉胜男气势汹汹,火药味浓得几乎要爆开之际,端坐主位的冯素贞,轻轻摆摆手。
她並未看向爭锋相对的两人,只是將小册子轻轻合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却足以让全场瞬间安静的轻响。
“够了。”
两个字,如同冰河世纪,瞬间冻结所有喧囂,一切喧闹隨之结束。
冯素贞缓缓抬起头,目光分別落在程淮秀和厉胜男身上,没有责备,只有深不见底的平静和两三分倦意。
“淮秀有心管理內务,这是好事,胜男维护家中法度,亦是本分。
但是,近来发生的事,不是你们逞口舌之利、爭长论短的时机,更没有什么比武招亲,动动你们的脑子!
官人名震天下,树大招风,茶楼酒肆议论纷纷,不知多少人盯著。
你们两个打起来,岂不是让外人知道侯府家宅不寧、我管家无方?
你们想让侯府沦为笑柄?
胜男,回去写三千字思想认识!
淮秀,你刚刚进门,去给李家先祖上香,玉燕,带淮秀去玉泉阁。
淮秀,住在我的左边!
最后是官人……官人……”
冯素贞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李兆廷凑过去帮忙按摩,被白云飞和蓝小蝶联手镇压,七手八脚把李兆廷五大绑,扛著李兆廷去浴池。
小別胜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