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诚:“!!!”
艾德蒙观察站。
木柯和刘佳仪几乎把整个观察站所有书本和资料都倒腾出来了,按照名字应一个一个地去看,一浅阅读类的就交给刘佳仪来做,一专业深阅读任务由木柯承担,在翻译之后,再交给刘佳仪做信息整合。
好在艾德蒙观察站这里研究生居住,住舱里有少初级教材,能让木柯看这实验数据的时候,勉强有个可以查的工具书,稍微轻松一。
“主要气象类和生物类的专业书,还有少社会学书籍。”木柯翻找从艾德蒙住舱里拖拽出来的书柜,他快速翻阅,简单地掠一眼内容,主要看批注。
然后他突然一顿,沉思片刻然后开口:“看来这位艾德蒙教授a政治和当局十分满啊,在他们家的关于赞扬人权解放的近代史书籍上写这种话。”
刘佳仪探头过来,读了出来:“——平行地剥削劳动力,资本的首要的人权。(注1)。”
木柯又翻了翻:“这里也有,写在八哈塔战争记事旁边,这a以方私下研制生化武器发动的一场战役。”
刘佳仪一字一句地读:“——有自由的秩序和有秩序的自由,同样具有破坏性(注2)。”
木柯继续满观察站翻找,在档案室内一个犯罪记录的文档内找到了关于艾德蒙和泰山观察站之间的私密传真记录,上面包着一根黄色禁止开启的封条,写着:【艾德蒙叛证据复印件】
木柯和刘佳仪视一眼,毫犹豫地撕开了。
里面的传真记录按照日期来排列的,十分直白。
10月1日:
我的朋友,你的,我这尸块行过测试了,它,或者它们,的确能被用于任何科学研究的,它们存在伦理上的错误,精神上的污染,违背了我作为一个人类科学家的基本道德准则。
我明白它为什么会被封存到这里了,它的确应该被放置在外面,我会努力说服抢夺你们箱子的那“强盗”,然后把个箱子毫发无损(好吧,可能算上毫发无损了)地还给你们。
你们做了一件危险又伟大的事情,一百年以后人类应该把你们刻jiefang(这里艾德蒙写的拼音)碑来赞扬你们!(你上次和我聊过,你们的战士光荣榜叫jiefang碑吧?)
祝贺你们建快乐!
10月7日:
很抱歉可能暂时无法还给你们箱子了。
说来有奇怪,我还第一次被强制自己在自己在实施自己的研究成果。
现在的感觉就有味觉和温觉,走在路上会忽然滑稽地摔一跤,因为脑干给改造了,平衡感有小问题了(但改造之前,摔跤也我这个老家伙常做的事情)其他都还好,有种变成小温鲸的感觉,或许我现在应该下海和真正的小温鲸来个贴面吻?
毕竟我已再畏惧严寒了,也再人类了,做一条深海里鲸鱼我来说或许个错的选择。
嘿,我可相当喜欢它们蜕皮发痒的时候在岩石上一蹭一蹭的样子,和我这个老家伙有办法伸手挠后背在衣柜上蹭动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用担心箱子的事,他们还需要我做研究,我总能想到办法把箱子还给你们的。
10月17日:
哦,天哪,你们被我吓到了?
那个叫小晓方的孩子抱着我断掉的腿嚎啕大哭,我记得他学气象的,我之前还指导过他的论文。
得说那可真一篇糟糕的论文,图像里很多地方连单位都有,文献引用的格式也错漏连篇,真知道这孩子怎么考上研究生还能到南极来的(有说这孩子的导师个水货的意思)。
这次他们开着雪地车,拴着我的脖子拖拽着在雪地里擦走,这只我又一次企图偷走箱子的惩罚,或者说我机体承受能力的一次日常测试而已,毕竟我现在最成功的改造品,还个罪犯,有比我让这群人兴奋的实验象了——这我们家的传统。
虽然最后我的四肢就像生锈的笔筒一样从我身体上滚了下来,但那痛苦的,因为已冷僵了,让那孩子别为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