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銮只想做一口安静的不粘锅,虽然点头附和着夏言的话,却只提鄢懋卿不评价郭勋,避免留下任何口实。
“段朝用入狱,鄢懋卿受罚,皇上必定已对郭勋失望透顶。”
夏言则依旧想拉拢翟銮站队,眯起眼睛笑问,
“这些年来此獠擅作威福,贪纵不法,网利虐民,如今正是为民除害,铲除国蠹的最佳时机,老夫欲率群臣上疏弹劾,不知石门兄以为如何?”
翟銮点头,却继续装傻:
“为民除害,铲除国蠹,我辈清流义不容辞。”
“似鄢懋卿这等奸邪之徒,如今选中庶吉士进了翰林院,便如同一颗老鼠屎掉进了粥锅,的确应该尽早清理出去。”
这也算是一种态度,夏言终于不再强求,笑着道:
“言之有理,老夫既是内阁首辅,又担翰林院大学士,怎能容忍此獠坏了翰林院的风气。”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一声报喝:
“报——山西急报!”
……
乾清宫。
“你说什么?!”
刚从西苑回到宫中,朱厚熜就又收到了一个令他始料未及的消息,拍着龙榻扶手站起身来。
“皇爷息怒……”
黄锦匍匐在地,小心翼翼的道,
“奴婢的确收到下面的人来报,鄢懋卿自西苑出来之后就去了千步廊,一路宣扬被皇爷召去西苑挨了廷杖的事,如今已闹得人尽皆知。”
“这个混账究竟想做什么?!”
朱厚熜气急败坏,一脚踢翻龙塌下的春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