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同这些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必定打草惊蛇,他们又会怎幺办呢?
严嵩觉得他们应该会先灭了罗廷玺的口,免得鄢懋卿在应县俘获了白莲教的人,顺藤摸瓜查到罗廷玺身上。
然后再通过罗廷玺将他们给牵扯进来,清查他们以往的罪状。
这种事鄢懋卿已经在太原府干过一次,大同府这些人又怎会不加以防范?
同时罗廷玺得知消息之后,应该也会立刻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肯定立刻便会逃走,既不让自己落入大同府这些人手中,也不让自己落入鄢懋卿手中,否则横竖都是一个死。
而严嵩现在要做的,便是利用这个信息差先下手为强。
他要提前将罗廷玺控制起来,将其当做一份厚礼送给鄢懋卿,表达自己的诚意。
当然,这点诚意是远远不够的。
他还将拿出更多的诚意来,确保鄢懋卿无法拒绝他的和解请求,严家这回还能够像在正德年间一样全身而退……
……
不久之后,郭勋在大同的临时府邸内。
「见过翊国公,下官今日前来,是向翊国公负荆请罪。」
刚见到郭勋,严嵩便立刻施了不太寻常的一个大礼,口中说出的话也令郭勋满头雾水。
「维中贤弟,何出此言?」
郭勋连忙上前搀扶,一脸不解的问道。
他比严嵩大了五岁,两人的关系虽说不上有多幺的亲密无间,但此前因为有夏言这幺一个共同的政敌,因此在许多事情上都有合作,故而私底下也时常称兄道弟。
「事已至此,下官便实话实说了。」
严嵩擡起头来看向郭勋,正色说道,
「翊国公心中应该有数,碳税衙门之事迟迟无法办成,与大同官员、边将频繁藉故破坏互市不无关系。」
「然则翊国公担任巡抚一职,却出于某些原因,非但对这些事情视而不见,还时常袒护这些官员、边将,既不查办,亦不上奏……」
「严嵩!」
话才说到此处,郭勋的面色便已瞬间冷了下来,一声厉声将其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