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姜若虚说道。
「所以,这就是朕要杀他们的理由。」萧照临说道:「本来是想让顾陌出手的,既然你现在来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吧,如果你连他们都杀不了,就没必要谈杀天上那一只眼的事情了。」
「可以。」
姜若虚很痛快的答应下来,又说道:「不过,我想问一下,既然那二人是神使,你凭什幺有把握杀他们?或者说顾陌如果杀不了呢?」
萧照临说道:「朕这些年有意无意之间有套话,也有利用朕的重瞳观测,那两家伙不敢轻易现世,应该是人间之力对他们有克制作用,只要打破他们的结界,那俩家伙必死无疑。
当然,如果朕猜错了,那就自认倒霉,能打就打,打不过就坦然赴死,朕这一生虽然才二十几岁,但经历了诸多风雨,都是赌过来的,朕赌品很好的。」
一边说着,萧照临轻笑着打量了一下姜若虚,说道:「比如现在,朕也是在赌,就赌你是真要屠神,不是那俩家伙派来试探朕的。」
姜若虚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了不起——嗯,你准备什幺时候杀?」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萧照临说道:「现在就去,如何?」
「可。」
话音未落,姜若虚的身影骤然虚化,化作一缕凝练的青烟,无声无息地没入他身侧那柄古朴沉重的巨剑之中。
殿内烛火无风自动,那柄重剑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仿佛沉睡了万古的凶兽,缓缓睁开了眼。
当即,
萧照临就握着重剑出了门。
很快,便到了那一处隐藏着结界的阁楼外,拱手道:「弟子萧照临求见。」
阁楼那扇看似寻常的木门无声地向内滑开,露出门后一些普普通通的桌椅,然而,当萧照临一步踏入时,背后出现了一片扭曲的光影漩涡。
萧照临面无表情,一步踏入。
天旋地转之感瞬间袭来,下一刻,他已置身于一处清幽的山谷之中。谷内绿意盎然,奇花异草点缀其间,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淌,溪畔光滑的巨石上,陈夫子与邱夫子正相对而坐,专注地于一副棋盘上对弈。棋子落在石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溪流声、鸟鸣声交织,显得格外宁静祥和,与外界喧嚣的皇宫判若两个世界。
萧照临的到来并未打断他们的棋局。陈夫子头也未擡,只是随意地捻起一枚白子落下,淡淡问道:「皇帝,不在前朝处理国事,今日因何到此?」
萧照临提着惊蛰剑,走到离石桌丈许处停下,微微躬身,姿态看似恭敬,眼神却锐利如鹰:「弟子确有一事不明,特来向二位尊上请教。」
邱夫子慢悠悠地放下一枚黑子,这才擡眼看向萧照临,目光在他手中那柄明显非凡的长剑上停留了一瞬:「哦?何事?」
萧照临问道:「弟子想知道,天外天、天门、心魔三者的关系。」
陈夫子猛然擡起头,道:「皇帝,为何突然来问这个?」
萧照临平淡道:「就是偶然听说,心魔守在天门前吞噬飞升者,而天门不是天门,只是一只眼晴,但,二位尊上一直都说天门是真天门,那幺,朕有理由怀疑,天门背后的天外天也不是天界,
怕是妖魔汇聚之地吧?」
「放肆!」陈夫子须发皆张,怒不可遏,周身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强大的威压再无保留,如怒涛般碾压而下,怒声道:「皇帝,你今日是失了智吗?」
萧照临轻笑道:「那就再说说第二件事情吧,朕若是执意要突破飞升境,二位尊上当如何?」
「那就换一个皇帝!」
邱夫子手中一子落在棋盘上,山谷内的灵气瞬间变得狂暴。
「皇帝,你已经试探过多次了,我今日也不跟你再兜圈子了,皇帝不能飞升的确是假的,但是,你不能飞升。」
「为什幺?」萧照临问道。
「因为天生圣人,飞升者必须死。至于原因,你还不配知道。」陈夫子说道。
「那就是没得谈了。」
话音未落,萧照临猛地拔剑!
「锵一—!!!」
一声清越嘹亮,穿金裂石般的剑鸣骤然炸响!
这声音仿佛来自远古洪荒,带着斩断一切的霸道与决绝,瞬间撕裂了山谷的宁静,也撕裂了那无形的恐怖威压。
惊蛰剑出鞘的刹那,不再是锈迹斑斑,而是爆发出难以想像的璀璨光华。
青金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剑身之上,一道凝练到极致、蕴含着超越凡俗力量的青金色剑气悍然爆发。
「l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