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沈白便问道:「顾兄,你们怎幺在这里?」
顾陌说道:「刚从长安城回来,四处溜达溜达。」
沈白连忙道:「那怎幺不去沧澜剑宗?我岳父、师父他们可经常念叻你,
埃,顾兄你一天到头东奔西跑的,要想见你一面可太难了。
咱们上次见面还是你们送那个叫小白的姑娘到沧澜山,那一次我又回来得晚,都没机会一起喝顿酒,现在正好,我这次刚办完事情,回来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我家里有一坛百年老酿,从我岳父那偷来的,嘿嘿,顾兄,你现在去我家可就有口福了!」
「好酒相邀,不可推辞。」
当即,顾陌就翻身上马。
顾陌自然没什幺好犹豫的,红衣的卦象已经应了,白衣剑客就是沈白无疑,
那接下来就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沈白离开便可。
沧澜剑宗所在的沧澜山距离云城不远,也就一百里左右的路程。
顾陌一行人当天在途中找了个驿站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中午便到了沧澜山。
沧澜山,峰峦陡峭入云,壁立千仞。
远远望去,一如既往的,山巅山脚仿佛各是一个李节,因为太高了,山巅上常年飞雪,积雪漫漫,山巅几乎就是由冰川组成。
顾陌刻意瞩咐沈白不要声张他来沧澜山的消息,所以,一路上,倒是没有出现之前来沧澜剑宗时那样人山人海的欢迎场面。
一行人就这幺平平淡淡的到了山上,进入了山腰的山门。
但,刚一进入山门,沈白就眉头一皱,因为他发现宗门内很有些不对劲,巡视的人比他印象里多了许多,明显是一副有大事即将发生的样子。
当即,沈白就拦住几个路过的弟子,问道:「执法殿的人怎幺突然多了这幺多?」
被拦住的那个沧澜剑宗弟子连忙躬身执礼,道:「启禀沈长老,是因为青阳郡的东篱派掌门王东篱向咱们老掌门下了战书,约定本月初九,来咱们沧澜山与老掌门一战,老掌门应战了。
这件事情如今已经开始传出去了,这几天应该陆陆续续有各派前来观战的人赶到了,所以,执法殿需要提前做准备,将在外弟子都召回了,以防备到时候各派混杂出乱子。」
沈白疑惑道:「战书是什幺时候的事?」
「快一个月了。」那弟子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沈白打发走了那个弟子,对顾陌说道:「没想到我出去这一趟,竟然发生了这幺大的事情,我这次是奉命去了一趟丰州,一直都在匆匆赶路,没有固定在某个地方待上一段时间,所以没收到宗门信件,回来这一路上又归心似箭,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顾陌询问道:「这位王东篱是什幺人?竟然敢来挑战齐老掌门?」
王东篱这个名字,顾陌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他对这件事情很疑惑,他可以确定,这人在干国绝对不是很有名气的人。
因为干国天榜前十以及八州各州天榜前一二名,顾陌也都有些印象,而云州天榜前十,顾陌全都认识,没有王东篱这个名字。
可对方敢来挑战齐天枢,又得到齐天枢应战,显然不可能是哗众取宠之辈。
要知道,虽然世人并没有几个知道齐天枢在搏命的手段,是拥有着能够天下前十的实力的。但即便是不知道,齐天枢如今干国第六高手的名头却是实实在在的。
沈白解释道:「顾兄,你这几年很少在云州,所以不知道,这个王东篱是近几年突然开始活跃的一位高手,以前,也是云州一个颇有名声的高手,算是宗师之下第一梯队的,创建的东篱派,在青阳郡那边小有名声。
前几年,青阳郡那边四方剑派因为猫妖案告破被土崩瓦解,东篱派突然一改往日那不争不抢的姿态,开始到处抢夺地盘,几乎占据了四方剑派三成的地盘。
东篱派就此开始发展,但也还算平和,直到去年,王东篱突然开始挑战各路高手,短短数月之间,就顶替了云州天榜第十的宗师孟晴空的位置,成为了新的宗师。
今年以来,这王东篱在云州风头很盛,只是没想到,他才刚得宗师之名这幺点时间,竟然就敢来挑战我岳父了,就是不知道是真有那个实力,还是一路走来被名利蒙蔽了。不过,真正让我疑惑的是,我岳父竟然会应战?」
「这有什幺心怪的?」一旁的顾初冬问道。
沈白轻笑道:「初冬妹子,你有所不知,自从五年前,在东平郡掀起的正魔大战里,我岳父在那一次出手之后,这五年里他没有一次公开出手过。
他一直都说,他年纪大了,不想动手了,很想找机会慢慢的淡出江湖,退出天榜,若不是有不杜已的原因,他不可能会出手的。」
顾初冬说道:「那他会不会是想藉机战败,从此隐退?」
「不可能,」沈白说道:「我岳父的剑,是很骄傲的,他可以被打败从此隐退,可以被灾遗忘而逐渐隐退,唯独就是不可能仿败于他灾之手,他是个很纯粹的剑客,他不会侮辱自己的剑和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