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济世堂当学徒,接触的就是这些,肯定比我懂行。
我就想问问,像人参、鹿茸、牛黄、犀角这种物事,现在药房收不收?大概啥价钿?有没有啥需要注意的地方?或者……有没有啥风险?”
邬宏涛一听是这么“专业”的事情,刚才拍胸脯的豪气顿时收敛了不少,脸上露出“迭个题目有点超纲”的表情。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个……阳光明,不瞒你讲,我才来几个月,主要就是认药、学炮制,跟师傅打打下手。
这种收购啊、价钿啊、政策啊,都是大舅……哦,就是阿拉谷主任亲自把关的,我可真不敢乱讲。”
阳光明立刻表示理解:“明白明白,学徒嘛,肯定要一步步来。那你看……方便引荐一下谷主任吗?
我就请教几个政策上的问题,绝对不让你为难。”
他语气诚恳,眼神坦荡。
邬宏涛想了想,觉得这要求也算合理,毕竟是同学,问的也是政策不是具体操作,大舅虽然严肃,但讲道理。他点点头:
“行!你等着,我进去跟大舅讲一声,看他现在方不方便。”
“太谢谢了宏涛!”阳光明感激道。
邬宏涛转身跑回药房。
没过几分钟,他又出来了,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大舅正好送走一个客人,有空。走,我带你去他办公室。”
阳光明跟着邬宏涛再次走进济世堂,穿过弥漫着药香的前堂,来到后面一间安静的小办公室。
办公室陈设简单,一张旧式写字台,两把椅子,一个文件柜,墙上挂着人体经络图和几张泛黄的奖状。
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着深灰色中山装、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正伏案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