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九点,直接来别墅找我,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待。”阳光明在餐厅门口对梁博涛吩咐道。
“好的,老板。那我明早准时到。”梁博涛为阳光明拉开车门,看着他坐车离开后,才自己另外招手叫了一辆的士,返回自己的住处。
回到浅水湾的别墅,阳光明并没有立刻休息。
多年的习惯让他无论身处何地,都要首先确保自身环境的安全。
他先是在别墅里里外外仔细查看了一遍,熟悉每个房间的布局、检查门窗锁具、留意周边环境,直到确认一切无恙。
然后,他回到书房,关好门,拉上窗帘,独自站在那两个巨大的保险柜前。
他的意识,迅速沉入那片只有他能够感知的奇异冰箱空间。意念一动,如同开启了一道无形的闸门。
下一刻,书房中央柔软的地毯上,瞬间出现了堆积如小山的金条,在书房顶灯柔和的光线下,反射着沉甸甸的诱人而冰冷的金色光芒,视觉冲击力极为强烈。
紧接着,一堆质地精美、大小不一的木盒和柔软的丝绒袋出现在金条旁边,里面装着的正是那七千颗品相极佳、每一颗都价值不菲的南洋珍珠。
最后,是一些包装仔细的名贵药材和二十几瓶密封良好的呈琥珀色的虎鞭酒。
这些,是他在过去几个月里,每日依靠那神奇冰箱空间刷新、一点点积攒下来的部分名贵物品。
除了部分虎鞭酒因为体积问题,大部分仍留在斯坦福宿舍的隐蔽处,其他的基本都随着他这次“轻装简行”带了过来。
他蹲下身,开始小心翼翼地将所有黄金和珍珠分门别类地放入其中一个保险柜。
金条被整齐地垒放进去,沉实的手感让人心安;珍珠则被更加小心地取出,一颗颗、一排排地整齐码放在保险柜内特制的分区首饰托盘和柔软的丝绒垫上,避免彼此碰撞摩擦。
柔和的光线照射在这些珍珠上,晕开一层层温润而深邃的光泽,仿佛将一片凝固的月光和浓缩的霞光收纳其中。
另一个保险柜则用来存放那些人参、牛黄、犀角、鹿茸、藏红、冬虫夏草,铁皮石斛等药材,它们各自被妥善包装,散发着或浓郁或清幽的药香。
那二十几瓶虎鞭酒因为玻璃瓶身太占空间,他暂时将其整齐地放在书房一个阴凉通风、不易被碰到的角落。
做完这一切,他将两个保险柜厚重的门扉依次关上,发出沉闷的“咔哒”声,然后锁好,并严格按照说明书上的步骤,修改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密码。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心中一块一直悬着的大石稍稍落地。这些来自冰箱空间的“馈赠”,终于有了一个相对安全、隐蔽的临时存放点。
他冲了个凉,让温热的水流洗去旅途的疲惫和刚才搬运的微尘,然后躺在那张柔软宽大的床上,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有节奏的海浪拍岸声,思绪渐渐飘远。
港岛之行,这关键的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而且开局似乎不错。
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分,梁博涛准时按响了别墅的门铃,他手里提着一个印有“莲香楼”字样的纸袋,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叉烧包、虾饺和用保温杯装着的港式丝袜奶茶。
“老板,早上好,给您带了点本地特色的早点,换换口味。”梁博涛笑容满面地将早餐放在餐厅的桌上,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阳光明也不客气,两人就在餐厅简单用过早餐,叉烧包甜咸适中,虾饺晶莹剔透,奶茶香滑浓郁,地道的港式风味瞬间唤醒了味蕾。
之后,便一同来到了书房。
阳光明示意梁博涛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自己则坐在主位,神情变得严肃,预示着接下来谈话的重要性。
“博涛,这次让你提前过来,搭建公司框架是明面上的任务,你完成得很好。但还有一件更重要、也更敏感的事情,需要借助你在港岛深耕多年的人脉和资源,秘密进行。”阳光明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寒暄赘述。
梁博涛立刻敏锐地捕捉到了气氛的变化,他坐直了身体,神色变得无比专注,双手平放在膝盖上:“老板您请讲,我必定竭尽全力,谨慎处理。”
阳光明直视着梁博涛的眼睛,他缓缓说道:“我手中有一批黄金,总重三百五十公斤。另外,还有一批南洋珍珠,总数大约七千颗,根据我之前了解的市场行情,初步估计这批珍珠的总价值超过两千万美元。”
即使以梁博涛的见多识广和过硬的心理素质,听到“三百五十公斤黄金”和“七千颗珍珠”、“两千万美元”这几个关键词时,他的瞳孔也不由得猛地收缩,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甚至能听到自己瞬间加速的心跳声。
三百五十公斤黄金!那是什么概念?足以让任何一个中小型银行金库感到压力!
七千颗顶级南洋珍珠,价值两千万美元!
这绝对是一笔足以让港岛任何世家豪族、资本大鳄都为之动容的巨额财富!他瞬间明白了老板为何如此谨慎,以及这件事的份量。
他迅速收敛心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如同最高速的计算机开始运转,分析着各种可能性。
他没有急于提问或表态,而是继续屏息倾听,他知道老板还有更关键的话要说。
阳光明语气依旧平稳,“问题是,这批黄金和珍珠,我无法提供通常意义上、符合所有法规要求的清晰的来源证明文件。
我需要你在确保绝对安全和尽量提高最终售价的前提下,尽快将它们变现。
我想知道,以你在港岛的关系网和对本地潜规则的了解,有没有切实可行的渠道?风险是否可控?”
梁博涛没有立刻回答,他沉吟了足足有半分钟,指节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大脑飞速运转,结合自己对港岛灰色地带金融和珠宝交易市场的了解,快速分析着各种方案的利弊、潜在买家和可能的风险点。
几分钟后,他抬起头,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精明与沉稳,甚至因为面对挑战而显得更加锐利:
“老板,首先,黄金出手相对容易,因为它是硬通货。
如果选择卖给银行,比如汇丰、渣打,他们有一套标准的检验流程,按照当时的国际金价,一两天内就能完成交易,流程规范,资金安全,但价格就是纯粹的国际牌价,没有任何溢价,而且银行的记录会非常清晰。
如果选择卖给周大福、周生生、景福这类大的珠宝金行,他们同样有很强的消化能力,而且因为黄金对他们来说是必需的生产原料,最近的国际黄金价格又一直在上涨,他们囤货的意愿肯定很强,收购价格应该可以比国际金价稍微上浮,这需要谈判。
但他们的检验流程可能更细致,谈判周期也会比银行稍长一些。”
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分析珍珠的出路:“至于珍珠,出手的渠道自然也是这些顶级的珠宝公司。
考虑到珍珠和黄金的潜在买家高度重合,而且同时抛出两种硬通货能极大增强我们的议价能力,我认为可以捆绑在一起,作为一个整体交易方案,同时和几家最有实力的珠宝公司进行接触和洽谈。
这样有利于我们争取更好的整体报价,也能制造竞争,避免单一家族压价。
关于来源证明问题……”
梁博涛的声音不自觉地压得更低,“在港岛这个自由港,黄金贸易本身是相对自由的,监管重点在于税务,对于实物黄金的来源,只要不是贼赃,且数量不是特别惊人到引发监管机构直接关注,通常有实力的买家都有自己的‘消化’渠道。”
阳光明知道,这个时期的港岛,还没有形成一系列的反洗钱监管规则。实物黄金的出售,只要有渠道,并不算难,监管也不算严。
梁博涛继续说道:“港岛是自由港,珍珠作为天然有机宝石,没有进口关税,不涉及税务的监察,监管更为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