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穿越过来了。
按照此前庄周梦蝶的经验,他能穿越过来,就说明此身已死或將死了。
看来那病不轻。
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穿越,所以不药而愈?
瀋河不这么认为,虽然他的穿越,可以带来一点生机,让这穿越之身恢復些许活力,第一世冻饿將死的小乞弓,第二世服毒自尽的李太一,还有第三世寿命將近的老钟头皆尽如此,但也就如此而已。
他穿越带来的那一点生机,只能令其恢復些许活力,並不能彻底改变局面,让人死而復生,或者大病自愈,原本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可现在的他,看来不像有病的样子,更別说病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瀋河疑问之时·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响,瀋河转头而出,隨即走出臥房,来到院中將响动的院门打开。
院门打开,只见一名穿著皂衣的小吏,手中拿著一封名帖,见他便拱手一礼:“宋官人,府君请你前去赴试!”
“府君?”
“赴试?”
瀋河眉头一皱,眼现惊疑,面露不解:“赴什么试?”
小吏一笑,却不多言:“官人一去便知。”
说罢,便让开身子,后方已有一匹百马备好。
瀋河眉头紧皱,心中思绪纷乱,但看那小吏神情,也知此事不可轻拒,只得跨上白马。
“官人坐好!”
方才上马,还未坐定,便听那小吏言语一声,隨后便牵起韁绳想走起来。
这一走便见奇异,明明那小吏脚步不快,那白马也未奔腾,周边的景象却飞划而过,好似坐上了一辆高速疾驰的列车。
如此这般,不知多久,终是来到了一座府城,城中虽然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但瀋河看来却有一种虚幻之感,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那小吏却丝毫不顾,牵著马带他来到一座府衙,富丽堂皇,分外华丽。
府衙外有一马既,已经停放了几十匹白马,但都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连响鼻都不打一个。
“官人请下马!”
瀋河还在打量,便听小吏话语催促,无奈只能翻下马来。
此刻再看那名小吏,还是一脸微笑,但不知为何却有些僵硬。
“......”
瀋河看在眼中,面上不动声色,只隨他走进府衙。
府衙之內,大堂之內,已经摆好供试桌案,数十名考生正在奋笔疾书。
瀋河目光一警,只见大堂之上,隱隱可见十余道身影,面目不清,难以辨认,唯有身上的官袍异常华丽,隱隱还有光辉闪烁,烟云繚绕,不似寻常官服,反倒像梨园戏院用的戏袍。
瀋河这一警,动作很轻微,但还是触动了什么,顿时一股威压实质降下,逼得他低下头来,那小吏也趁势將他引到一张考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