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菜,这油水,当年周大財主,办的席也没这排场啊!”
“那周扒皮算个什么东西,能比得上我们东家一根毛?”
“就是,周家那流水席我也去了,好傢伙,饭是陈米煮的,菜是零碎摘的,一桌都不见几点荤腥油水,更別说肉菜了。”
“得了吧,不要钱的流水席你还求什么,有的吃就不错了?”
“这话说的,今儿难道就要钱了,看看这桌上,有鸡有鸭,有鱼有肉,好傢伙,县城里大酒楼的席也就这样式吧?”
“那是村长大气,还有土地爷保佑!”
“小狗儿,还不说声多谢土地爷?”
“多,多谢土地爷!”
“哈哈哈——"”"
眾人入席,尽情吃喝,打穀场上儘是欢声消息。
“呼!呼!呼!”
小黄村外,阴风呼啸,已至傍晚时分,如血残阳之下,幽山暗林之中,不少形体虚幻的阴魂生出,望著热火朝天的村子,眼中露出艷羡之色,甚至蠢蠢欲动,欲要择人而噬,但又畏惧那金光炽盛的土地法域而不敢动作。
村庄大祭,香火鼎盛,极大助长了神祗与法域之力,这些孤身野鬼哪里敢犯,只能在村外忍飢挨饿。
饿啊!!!
阴魂虽死,不似生人,但仍有飢饿之感,需食香火才得饱腹。
但这山野之中游荡的,基本都是孤魂野鬼,要么客死他乡,无人接引回家,要么家破人亡,没有后裔子孙,香火祭拜,总之就是吃不饱饭。
人饿极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鬼饿极了更是如此,所以不怪有些阴魂走入极端,化为恶鬼,吞噬他人,祸乱阴阳。
没有香火供奉,这是唯一的生存之法。
可如今村有神明,土地法域庇护之下,他们这些孤魂野鬼,无力也无胆进犯,只能將飢肠的目光转向其他鬼魂,已有搏杀猎食的想法。
就在此时—.
“呼!”
一阵阴风吹起,阴兵纸人乍现,抬著一筐馒头来到村外,向著四方孤魂野鬼说道:“小黄村大祭,土地神慈悲,不忍看尔等孤魂野鬼淒凉在外,为祸阴阳,特开方便之门,许尔等入村,为土地差役,来者可享香火饭食!”
说罢,便將一筐馒头放在村口。
別小看这一筐馒头,这也是神道手段。
唯有神明,可用神力,將香火化为饭食,一饱口腹之慾。
寻常阴魂,纵有供奉,也只能吸食香火烟气,腹或得饱,但口舌却是无福可享了。
这些孤魂野鬼更是如此,平日里连香火都吃不到,更別说神力化成的香火吃食了,如今看这一筐馒头的自光,就像在看山珍海味,
虽然吃这馒头,需要付出代价,成为土地庙差役,供那位土地神驱使。
但这算什么代价?
分明就是福利好吧!
谁他妈的愿当个孤魂野鬼忍飢挨饿啊?
当即阴风呼啸,一干鬼魂赶来,来在小黄村口,纸人阴兵之前。
“小人王二,愿为上神差役!”
“老许陆白——”"
“民女聂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