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陈大人?”
守城士卒一愜,隨即动作起来,但却未將城门打开,而是唤来了守城校尉。
那校尉立於高墙之上,望著城门口的陈川三人:“朝廷法度,夜间无有调令,不得擅开城门,
还请大人在城外委屈一晚,明日我等自会开城恭迎。”
“放肆!”
车夫眼神一漂:“我家大人是新任清河县令,如何不能命你夜开城门?”
守城校尉神色不变:“大人虽是新任县令,但还未交付公文,便无有此权,法度雷池,我等不敢逾越,还请大人见谅!”
“你—!”
车夫大怒,就要发作。
“好了。”
陈川却出声拦阻,望了一眼城楼上的士卒,隨即言道:“就在城外夜宿一晚,明日再说。”
“是!”
车夫听此,只能止住怒火,將陈川二人送上马车,隨后也不去往他处,就在这城楼下夜宿起来。
如此这般,一夜过去,终在清晨时分,城门徐徐而开。
一名中年率眾而出,迎到马车之前,拱手做礼:“清河县尉宋武,拜见县尊!”
车夫抬眼,不做言语,只將车帘揭开,陈川在內中一望,只见这宋武年过中旬,身雄体阔,龙精虎猛,颇有武宗气度,后方列队兵卒亦是个个强健,甲胃在身,刀枪在手,虽是县兵民壮,但却不下军中锐卒。
陈川看他,没有出声。
只有那车夫领会:“县尉大人好大的官威,竟让新任县令在城外露宿一夜。”
宋武面色不改,甚至不去看他,只向车內的陈川拱手:“非是下官有意为难,而是朝廷法度,
无人敢坏,还请大人见谅!”
话语平静,无波无澜。
“你·—”
车夫眼神一凛,心有怒火,却又不知如何发作。
“进城吧。”
陈川见此,终是出声,一举化解局面。
“护送大人入城!”
宋武也不多言,领兵护卫左右,向清河县衙而去。
清晨时辰,黎明方过,城內却已见忙碌,许多人在街头巷尾张灯结彩,还有人搭建楼台。
“嗯!?”
陈川眉头一皱,看向身边幕僚:“近来可有什么时节。”
中年文士摇了摇头:“月內没有什么重大时节。”
“那这是为何?”
陈川目光一转,但又不好询问,只能暂且按在心中。
很快马车就到县衙,县丞主簿等一眾大小官吏迎出。
陈川也不多言,令人取出文书,做完上任程序,便將那些小吏挥散,只与县丞,主簿,典史等几个佐官吏目来到大堂,隨后又將目光警向宋武:“宋县尉公务繁忙,就不必陪本官於此了。”
已是下了逐客令。
宋武神色不变,直接拱手应命:“属下告退!”
说罢,便退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