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宋冠不觉疼痛,只有一派惶恐,抱住妇人说道:“救我,你要救我啊!”
妇人没有言语,只看著床上的女尸,许久才牙关一咬,將屋外的侍女唤入,.....
三日后,宋府內,大堂中。
宋河面色铁青,看著跪在面前的宋冠二人,还有摆放在旁,泥土沾染的一具女尸:“你们母子俩做的好事!”
“相公!”
“爹!”
妇人还未辩解,宋冠便哭嚎出声,扑上前来抱住宋河大腿:“我不是有心的,我不是有心的,都怪她,是她勾引的我,是她勾引的我!”
“啪!!!”
回应他的是一记马鞭,宋河狠力一抽,將他抽倒在地:“你这个混帐东西,平日里游手好閒也就算了,如今竟杀伤人命,还同你娘埋尸荒野,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天知地知了?”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畜?”
宋河怒骂阵阵,马鞭更是抽打不断,很快便將宋冠打得皮开肉绽,遍体血痕。
“相公!”
妻子见此,终任不住,扑上前来抱住宋河:“你这样会把冠儿打死的。”
“我就是要把他打死!”
宋河听此,更是大怒,一把將妻子推倒在地:“慈母败儿,你平日里宠著他护著他就算了,这次竟还做帮凶为他毁尸灭跡,你不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
“相公!”
妻子李清听此,也是泪流满面:“冠儿是无心之失,並非有意而为,我这当娘的总不能看著他去死—”
“那你就帮他毁尸灭跡?”
宋河大怒,两眼通红。
“我—”
李清话语一滯,但很快又恢復过来,跪在宋河面前哀道:“杀人偿命,这就当是我做的,老爷你送我见官,如何处置都好,但不能把冠儿交出去,冠儿他文武双全,是我宋家的麒麟儿,还有大好的前程,你一定要保住他,求你了!”
“保住他,怎么保?”
宋河怒道:“知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以为这事能瞒天过海?”
“可那神明不是我们宋家的先祖吗?”
李清跪地求道:“相公,你是宋家的嫡子,黄山神君是你的亲爷爷,你跟老爷一起去求求他看在血脉至亲的份上,他一定会法外开恩的——”
“住嘴!”
宋河怒声將她打断:“你们做下了这等丑事,竟还敢让我去求父亲求先祖,你知不知道,神君他最重法度,莫说是这个小畜生,就是我,甚至父亲跟几个叔叔,也不敢有半分逾越,你怎么能....”
“不一样,不一样!”
李清连声叫道:“冠儿他是无心的,罪全在我,一命抵一命,我还就是,但冠儿不行,他是我宋家的麒麟儿,当年小黄村三家,陆家黄家都在做大,此次武祭那黄家黄鸿,更是力压全场,风头无俩,也就只有冠儿能与之爭锋,若是他出了什么事,那日后黄家必定会压过我们宋家,这清河县尉的位置,还有黄山书院与各处的基业,都要被他黄家夺走啊,相公!”
说罢,便磕倒在地:“这不止是为我宋家的將来,更是为神君老太爷的名声,这件事决不能暴露出去,我已经做好安排,给了那丫头的家人几千两银子做补偿,只要你跟老爷去说一说,这件事就能压下去,相公,求你了!”
“”......”
听她这般言语,宋河顿陷沉默,许久才转过目光,看著满脸惊惶的宋冠,一言不发的拿起马鞭,走上前去又是一阵狂抽滥打。
“相公?”
“爹!”
李清满眼不解,宋冠惨叫出声。
“闭嘴!”
宋河却是不顾,奋力抽打,很快便將宋冠打得浑身是血,遍体鳞伤。
但宋河还是不停,依旧挥鞭如雨。
宋冠经受不住,终是挣扎起身,仓皇向外逃去。
就在此时—
“砰!!!”
房门撞开,声震如雷。
宋冠未能逃出,反而撞倒在地,惊恐看向前方,只见数名头髮白的老者,还有一眾宋氏之人站在前方,如铁壁一般將房门堵住。
“爷,爷爷?”
看著眾人,宋冠软倒在地,不知作何言语。
“爹!”
后方,宋河也赶上前来,提著血肉沾粘的鞭子,看著眾人前方的父亲宋文,还有跟在他身边的宋才,宋武,宋英等几名叔父:
“不用说了!”
宋文看了他一眼,隨即转回目光,向身边穿著县尉公服的中年说道:“押这两个孽畜去县衙受审!”
“爹!”
“住嘴!!!”
宋河还欲言语,却被宋文暴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