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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尊者说罢,又转过目光,向瀋河说道:“红莲所积赃財,宋判尽可取走,或是散於百姓,以赎他之罪,我等只求宋判息兵,释还与此案无关的红莲寺僧与佛法真经,还我佛门之地一个安寧清净。”

“嗯!?”

瀋河眼神一凛,看向这名尊者:“尊驾如此言语,是说宋某图谋红莲之財?”

“贫僧绝无此意!”

那尊者神色不变:“只是恳请宋判息兵,还我佛门之地清净!”

话语重复,更加態度,哪怕死缠烂打,也要保住红莲道统法传。

“哈!”

瀋河听此,尊做声笑,也不同他爭辩道理,只冷然逼道:“我若不收,你待如何?”

“阿弥陀佛!”

那名尊者神色不变,只將双手一合,悲悯诵起佛號:“那我等便只能以身护法了。”

话语悲悯,佛號高宣,却是透出一股逼命之意。

“那便来!”

但却不想,对方反应,竟也一派激烈,手中摺扇一合,如剑磕在桌台:“看吾手中之剑利是不利!”

一句话语,与其针锋相对,引得剑拔弩张。

高堂之上,眾神见此,更是侧目看向瀋河。

这位新任罚判,竟然如此刚强?

虽然早就听闻,此前他兴风作浪,挟清河黄山百万之民,威逼州府谋取权威,但不想他普升正神之后,还是不变其风。

要知道在座的几位尊者,最差都是与红莲一般六品正神,扬言要为红莲道统护法的那位浮山尊者更为五品正神,再加上慧远这尊四品罗汉如此阵势,他一个新晋的六品罚恶司通判,竟敢针锋相对,甚至动起刀兵?

是自信,是狂傲,还是背后有人撑持?

眾神心念一动,不由转移目光,警向高座主位的金阳府君。

结果却见,这位神君,亦是眉头紧,眼带惊疑的望著下方。

不是这位府君授意?

眾神眼神一凝,心中更见惊异。

“阿弥陀佛!”

就在这心机勾斗之时,那名五品尊者又诵一声佛號:“既然宋判执意如此,那贫僧便领教领教宋判剑器之利,倘若贫僧侥倖得胜,那还望宋判息兵,释红莲僧眾,还佛门清净!”

“浮山!”

听此一言,瀋河未语,便有一人做声,正是儒门先贤:“宋判六品官身,你为五品罗汉,怎能以大欺小?”

“不错!”

或许是投桃报李,还破红莲寺之情,又一儒门先贤出声:“如此比试,纵然得胜,也难服眾!”

“確实不武!”

然而浮山尊者面色不变,双眼平静只看瀋河:“但宋判执意不肯息兵,为护我佛门道统,贫僧也只能做这个恶人了。”

话语平静,更见决然,就是死缠烂打,哪怕丟去脸面,也要保住红莲寺道统与那数十万善信香火。

“杀人害命,如虎役悵,教门失德至此,还望法传不断?”

瀋河见此,也是乾脆:“不必多说,到外做过一场,看尔有何能为,胆敢只手遮天,顛倒黑白!”

说罢,举步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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