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默然不语。
莫拉莱斯的声音在荒凉的戈壁中掷地有声：「您没有想过这一点！但雷迪亚兹想过，
希恩斯想过，泰勒想过，罗辑想过，我敢肯定，这四位面壁者的面壁计划，都预设了您不存在的情况，这是他们最伟大的地方。」
「也是我最不甘心的地方，雷迪亚兹先生的结局，不该是在人海中死去。」
「关于杜根总统的死—我很抱歉，我接受您的审判。」
「我，我为我的所作所为负责您杀了我也是可以的，这里是个好去处，我喜欢克什米尔，我愿意在此地死去——」
莫拉莱斯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罗清：「说完了吗？」。
「说完了。」莫拉莱斯点点头。
罗清一指点去，关于水星空泡基地的记忆片段醍醐灌顶般冲入了莫拉莱斯的脑子。
莫拉莱斯消化完了所有的记忆之后，呆呆的站在原地。
罗清看看这无穷尽的戈壁滩，神念传声：
「雷迪亚兹的面壁者计划我会继续推行，水星空泡基地只是我的掩饰，推动水星的核弹数量要很多，雷迪亚兹是凑不齐的，但是我可以。
另外就是，关于拿水星炸掉太阳系这个计划真的很精彩。我也在考虑，如果人类战败，我战败的话，人类该如何是好。
雷迪亚兹的威镊计划足以让三体人投鼠忌器，只凭这一点，他就是一位很优秀的面壁者，比我优秀。」
「您——您谦虚了。」莫拉莱斯手足无措的说，
罗清摇摇头，「你也看到我的记忆片段了，雷迪亚兹还活着，他没有死，他在空泡里正在指挥水星『飞船』建设，所以你的报仇理论不成立。」
「呢—」莫拉莱斯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幺了。
果不其然，罗清轻飘飘的抛出了下一句话：
「托你的福，杜根总统白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