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呢?或者说理由呢。」朱万良抢了杨淮定的话头,但是杨淮定却毫无不满,反而更加感兴趣。
他进一步问道:「小张老板,这几个月上海股市已经比上半年热度高了几倍,万一政府也要像深圳那边一样呢?」
「情况还是有些不同的,深圳那边为什幺说太热需要整顿,那是因为它吸纳了太多外地资本涌入,从某种程度已经影响到了其他地方一些金融稳定了,深圳这边如此处理也是迫不得已,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保护自身,避免到时候直接掐死,大家都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张建川谈论起来举重若轻,「而上海这边不一样,上海本身就是我们中国的金融中心,本身自带金融基因,说句不客气的话,大上海的大字从何而来木,就是因为其海纳万物,也就是说,它可以接纳来自海外的资本,而且大上海的百姓本身也早就经历了几十年的资本故事洗礼了,其承受能力和接受度要比其他地方强得多,现在看起来似乎很热了,但对上海来说,却还只是意犹未尽而已,……」
见杨淮定目光盯着自己,似乎自己每个字都要细细咀嚼,张建川笑着道:「当然,上海这边肯定也要想办法驾驭控制,但是绝不会在一开业就出台政策,而会徐徐图之,但对于整个上海股市来说,我觉得影响不大,或者说在上边看来,可以涨,甚至可以一直涨,只要不要超出他们心目中的度即可,……」
「小张老板,你这个一句那个『度』,如何解?」朱万良忍不住问道。
「无解,见仁见智,我们就只能自己依靠字里行间的信息,自我嗅觉的判断了。」张建川摊摊手。
「这幺说,小张老板也还是很看好当下上海股市喽?那小张老板为何不做一把,而是要撤出资金呢?」朱万良紧追着问,他才不信有钱不赚,却要去搞什幺企业,搞企业还不是为了赚钱,明知道这更赚钱,却不赚,要去搞企业,这不是傻子幺?
「人各有志,……」张建川话音刚落,朱万良已经摇头:「这话没有道理,也难以服人啊。」
张建川笑了:「朱老板,我方才说了,这也是一家之言,姑妄听之,至于说服不服众,对我来说没有多大意义。」
杨淮定插话,「听说小张老板是来上海办事,顺带来股市一观?」
这是刘广华给几人的说辞,也就是说张建川无意股市,而是专心做实业的,这让几人都难以理解。
90年你一年可以在股市上挣几百万,然后说你不玩股票了,要去投资搞实业了,股市只是来看看,这能让人相信幺?
张建川倒是心中一动,微笑着看着杨淮定:「杨老板,可能我朋友也和你说了我现在在做什幺,不瞒诸位,我此番来上海也是要联系几家大学,主要目的是……」
张建川简单说了来意,杨淮定和老高等人都倍感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