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初蕊那里借了五十块钱,……
虽然没出过远门,但是也还算是有些见识,……
经常跑回娘家来,似乎很通透活泛,甚至精明中夹杂市侩,……
这种种细节加起来,立即就让他想要推翻原来的判断。
这真的是被拐卖了?
总感觉有点儿不对味啊。
马连贵和朱元平听完张建川的介绍,目光落到范猛脸上:「范猛,你什幺看法?」
「所长,平哥,建川回来就把情况和我说了,我也觉得有点儿蹊跷,许九妹儿也说庄红梅算是有些见识的,庄红杏也说过她姐没那幺容易上当受骗,但表面上看起来又的确像是被拐卖,但从现在这些收集到的细节看,咋感觉这庄红梅像是知情一样喃?」
范猛犹疑不定地提出自己的怀疑:「别是庄红梅觉察了底细,然后就藉此机会脱身,摆脱刘永柱一家?」
「庄红梅有这本事,何须藉助这些人贩子,自己就完全可以脱身才对。」朱元平摇头,不认同这个观点:「她想自己跑出去,刘永柱家还能拦得住?她每年都在回娘家,刘永柱家也没拦过她,机会多的是。」
「莫不是……」范猛迟疑:「我这一趟跟着局里还有市打拐办的人一起出去打拐,也听说过被拐卖了的妇女后来沦为人贩子的事例,而且还不是一件两件,问题是这个庄红梅还不一样,还没被卖,咋个就感觉同流合污了呢?或者还真的遇到了想要带她出去打工当保姆的好人了?」
其实几个人都隐约有些感觉,这起案件已经变味了,不是所谓的庄红梅被拐卖案,弄不好就是日后其他拐卖案的开头。
马连贵冷笑:「狗屁!人性本恶,反正我不太相信这种大慈大悲的故事,不过无所谓,范猛,你和建川先去把白杆村这个女人查清楚身份,我相信这个女人身份明确了,很多事情就比较清晰了。」
「估计这个女人应该不常在家里呆着,就是在外边飞的,说不定对周围邻居就说是在那里打工或者当保姆,能挣到钱,然后就用这种方式来哄人上钩,这也是最老套最管用的套路,……」
朱元平也倾向于这个观点,或许是干这一行太久,见多了人世间丑陋的一面,马连贵和他都不太相信这些美好幻想。
有了这条线索,在白杆村那边的调查很快就取得了进展。
结合着嫁到东坝镇高斗、高原、高坪三个村这一范围,再把年龄范围,很快人员就凸显出来了。
陈菊英,三十三岁,其妹陈菊萍,和庄红梅是初中同学,但不是一个年级,只能算校友,白杆村九社人,嫁到东坝镇高原村2社。
男人叫关隆强,据说是在市里边打工,时不时要回来。
而陈菊英则听闻是在外省当保姆,但一年到头又经常要回来,所以到底在哪里当保姆,也没人说得清楚。
把户籍照片提下来,去找了许九妹和补锅匠以及当天和其对面过的红莲村民辨认后,基本上确定那个三十出头且穿着打扮像在外边跑的女人就是陈菊英,但那个男的没能辨认出来是否就是其丈夫关隆强。
「也就是说这两口子都是在外边跑的,连村上和他们亲戚都不清楚他们究竟在哪里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