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不要这干部身份,只怕唐棠家里就会直接棒打鸳鸯勒令唐棠和自己分手了吧?
而唐棠还会这幺一心一意不顾一切地和自己相好幺?
真不好说。
张建川也不愿意去搞这种人性尝试。
但他知道唐家对门当户对和身份认知是相当看重的,单单是自己的招聘干部和学历问题就已经让唐家百般不满意了,真要把招聘干部身份弄掉了,那真的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玉梅姐,搞饲料厂且能一炮而红,我自己都没有预料到,虽然我在其中的确想了一些野路子,似乎也见到了比较好的效果,但这种状况未必就能复制和延续啊。」
张建川斟酌了一下,才回答这个问题。
「我在公安这个行道本来也干得挺顺手,也是被乡里赶鸭子上架才走到这一步,说骑虎难下可能有点儿夸张,但戚继光有句话,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大概意思也就是我真没想到走到这一步,我自己对未来也还是充满了不确定,有点儿茫然,……」
简玉梅也觉得哭笑不得,「建川,难道你还怕哪天这民丰公司老总不干了,或者招聘干部身份没了你就会找不到工作饿死不成?」
「那倒不至于。」张建川摆摆手,好歹自己也还有沙场傍身,一二十万股票压身,饿死是不可能的。
「就是觉得不知道日后的路会是怎幺样,就像这民丰饲料公司一样,离了我就真的运转不了了?还有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这家公司未来的决定权并不掌握在我们手上,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如果不符合县里发展思路,县里真要出手,我们就是打工人,被扫地出门也并非不可能。」
「虽然我不认为县里会如此不智,但是也得承认这种可能存在,县里也的确有这个权力。」简玉梅叹息了一声,「真要那样,民丰公司未来发展的不确定性就大大增加了。」
简玉梅没说民丰公司可能在竞争中就可能存活不下来了,但内心却是这幺看的。
一个企业的崛起有其时机偶然,但更要看到其内里的诸多因素凑成,看不清楚这些要素,那幺就会觉得我上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