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地面小路还是有些硌脚的,走得也是蹑手蹑脚,难受至极。
这就是张建川给自己说的名胜古迹?
哪里有丝毫名胜古迹的影子?
张建川也觉察到了唐棠情绪的变化。
之前在路上,还和自己有说有笑,从王朔的《空中小姐》到刘震云的《塔铺》和《单位》,再到朱苏进的《射天狼》和《战后就结婚》,最后谈到二月河的《康熙大帝》,弄得张建川都有点儿「相见恨晚」的感觉了。
可以说这是张建川当兵退伍回来之后谈得最畅意的一次。
谁还不是个文学青年了?
从读高中开始张建川就沉迷于武侠小说里,金庸、古龙、梁羽生三大家就不说了,从柳残阳到云中岳,从卧龙生到武林樵子,从萧逸到陈青云,无所不包,无所不看。
到当兵入伍之后,就开始转为看文学杂志和历史小说了,《中国作家》,《收获》,《十月》,《花城》,有什幺看什幺,都是张建川最喜欢的。
《康熙大帝》张建川看了三遍,对内里的权谋手段都是叹为观止。
能从最初的特务连侦察兵到后来的通讯员,既得益于自己一笔好字,也有赖于自己的文笔,而成日里「钻研」这些小说杂志也是受益匪浅。
先前还兴致勃勃,怎幺一下子就变了脸?
多半还是这云鼎石城的破烂样让内心充满希望能看到一副如八达岭或者山海关模样的唐棠大失所望,觉得自己欺骗了她,受委屈了。
「呃,唐棠,怎幺了?」张建川知道得找一个契机,否则今儿个的好气氛就得急转直下晴转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