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派看同门,华山派也是一样。
云长空接着道:「五岳剑派能从尔等之命者,那就拉拢,不从者,就想尽办法诛杀!
你们还自称什幺侠义道,何谓『侠义』!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云云,你们做不到那也无可厚非。然遇恶贯满盈者、鱼肉百姓者自该诛杀!
可你们呢?却将那些作恶多端的黑道杀手豢养起来以为己用,铲除异己!
刘正风纵然勾结魔教,你们要杀他,那也罢了,竟然连妇孺无辜,绝不牵连这一条也做不到。欲要将刘家一门老小斩尽杀绝,还要逼迫刘正风最喜爱的幼子说他该杀?
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你们比当年的蒙古鞑子还恶!
我实话告诉你们,今日按我说的做,我饶你们一命,否则你们嵩山派弟子一个都走不了。谁求情也没用!」
嵩山派三位太保,已经彻底呆愣了,他们也不得不信,自己门派的秘密真的被云长空知道了,他们抵赖也没用了。
云长空说着长剑一指:「那个举五岳令旗的,你过来!」
这人名叫史登达,有个名号叫「万丈松」,此刻面色惨白,竟然不敢上前一步。
云长空冷笑道:「说出嵩山派阴谋,扔下令旗,你就可以出门而去了!」
丁勉回头看了一眼史登达:「你怕死吗?」
史登达当即骂道:「你这魔头……」
但见云长空右手一举,一道剑光闪过,噗嗤一声,史登达被一剑从肩头斜劈到了腰部,鲜血洒了一地,手中的五岳令旗跌落地上,宝石发出丁丁丁的响声。
人人惊骇,这幺凶残的杀人手法,着实罕见。却被人敢管!
云长空脸上现出温和可亲的笑容,右手剑缓缓擡起,又指着一个嵩山派弟子:「你叫什幺名字?」
然而此时此地,他的笑容却让所有人心神不定,因为云长空凤眼里透出的骇人杀机,他们根本没见过。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军都自带煞气,可那种都是下命令,让手下人执行罢了。
谁又有云长空亲手杀的人多?
他一战,就曾亲手杀戮千人,这些人跟他比,都是善良小白兔而已。
那嵩山弟子心跳的砰砰,汗水直流,忍不住道:「我叫狄修!」
云长空冷冷道:「你们嵩山派的人如此为非作歹,该不该杀?」
狄修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人人都看到了。
狄修知道自己怎幺回答,都是一个死!
说不该杀,云长空一挥剑,身首两断,若是说该杀,自己就成了叛徒,不光人人看不起,师父左冷禅也会杀了自己,或许祸连全家。
正为难,就听陆柏大叫一声:「够了!我说!」
狄修如释重负,长吐了一口气。
云长空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两根手指轻轻一弹,却听得嗤的一声轻响,狄修胸口出现了一个小孔,淌出鲜血,扑通倒地。
众人心中一惊:「他这是什幺指力?」
定逸师太可看不下去了,当即上前一步,刘正风却伸手拦住,摇头道:「师太不能去。」
定逸师太怒道:「你干什幺?」
刘正风叹道:「你要知道,我没有资格请他出席金盆洗手大会。」
定逸师太怔了怔,明白了,这人以「无名」为号,就是专为嵩山派而来。
丁勉骂道:「你这魔头有本事就将我们全杀了。」
云长空左手一拂,说道:「我现在没空跟你纠缠,你等着吧!」
不疾不徐走向陆柏:「说,我听着,只要你老老实实听话,说出左冷禅的阴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吗。但有半字不实,我就先割你的手臂了。」
原剧情中的嵩山派逼迫刘正风答应杀曲洋,刘正风不从,嵩山派就让刘正风弟子背叛刘正风,弟子向大年,米为义死不背叛师父。
丁勉就杀了他们,刘正风捉住费彬,向嵩山派求饶,想保得家人与其余门人一命,定逸师太、天门道人、岳不群也都求情,可嵩山派仍旧不依不饶,杀一个问一个,直到杀光刘正风满门。
要说笑傲江湖有两起灭门惨案,余沧海灭福威镖局,多少沾了些鬼鬼祟祟。可嵩山派那是明打明,愣是将刘府变成了刑场,极尽跋扈。云长空每当想起这一幕都是热血如沸。此番以「无名」身份出手,那就是决意效仿嵩山派了。
不为杀人,只求诛心!
陆柏眼珠迸裂,缕缕鲜血,顺着眼窝淌落,露出一丝凄凉的笑容。
众人都知道这劲可不好拿啊,若非悲痛愤懑到了极点,绝没有如此表情。
陆柏徐徐擡起头来,说道:「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原是不分彼此。可当今武林少林、武当为尊,可他们却不理会魔教,致使魔教坐大,气焰极其嚣张。
左盟主说,我们习武之人,就该除妖灭邪,可是我们五岳剑派虽然日益昌盛,但分处各地,号令不一,犹如一盘盘沙,
正所谓合则力强,分则力弱。我五岳剑派若是能够合而为一,魔教固非咱们敌手,便是少林、武当声势也远远不及咱们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五岳剑派弟子顿时嘘声一片,
天门道人是最反对五岳并派的,大吹胡子,叫道:「天幸被无名大侠看出了你们的狼子野心,哼,我倒没瞧出来。我们泰山派叛徒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