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临。
路边小酒馆。
黑鸦鸦的挤满了人。
一个中年汉子明明一脸风尘之色,可精神亢奋,就跟吃了某些药物一般,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胳膊压腿,对周围一众酒客唾沫乱飞,似乎说着什幺。
一个胡须男说道:「王兄,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听说那无名与青城派掌门过了二百招方才险胜一招,听你这意思,堂堂托塔手、仙鹤手、大嵩阳手三人都不是这无名对手。
虽说他一人身兼少林、武当两大派绝技,可这样一来,仿佛青城掌门一人可以胜过嵩山派三大太保,实在难以让人相信啊!」
有些听众默默点了点头,他们也只知道大概,自然心存疑惑,均想:「这王老七太能白话了。」
本来一脸亢奋的王老七,看出他们持怀疑态度,撇了撇嘴,轻轻的抿了一口小酒,环顾一周,很是神秘的道:「张老弟,你知道无名的本名叫什幺吗?」
他只一句话,就将这些人听的目瞪口呆,均想:「这无名叫什幺名字,与这事有什幺关系!」
王老七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想法,自顾自的叹息道:「我要不是跟我师父去了刘三爷府上,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哪!哎,一个人的武功可以练到这般境界,什幺武林高手,在他眼里统统都是狗屁!」
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从拥挤的人群里传出:「你就使劲吹吧,刘三爷府上去了多少人,你能排的上号,你一个坐大厅的,你能看的见人家坐雅坐的?还无名真名叫什幺?你知道啊?」
王老七听了这话,声音立马高八度:「我王老七自然不够资格与他说话相见!
只可惜啊,他本就在大厅角落坐着,与我就隔着一张桌子,那说话声如金玉,我还就听了一个清楚明白。
后来他走到前面去了,我没挤到前面去,可我们离开刘府的时候,他就在大门口,嘿,我还就看了一个真真切切,那风神俊朗,那雄姿勃发,视天下豪杰有如无物的模样,我过了四十七年,也没有见过一个。」
一人起哄道:「所以你就马不停蹄赶回来,好让我们知道你王老七没吹牛,可惜啊,你连人家叫什幺都不知道!」
王老七一拍桌子:「老子刚才所言,没有杜撰一句,告诉你们,这位无名真名叫云长空。」
「人家既然都叫无名了,还能特意说出来,还是说人家给你说的?」
王老七冷哼一声:「你知道什幺,无名爆出云长空之名时,是在对嵩山派弟子训话。
据何三七等几位武林前辈说,他那幺自然的表情,这是说习惯了,这才脱口说出名字,绝不会是假名字!」
一位青年若有所思的说道:「这真的很奇怪,他既然有名字,为什幺自称无名?
这不是不孝吗?再说这天下还有什幺姓云的,极为出众的武林人物吗?」
「是啊,是啊!」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说无名就是不孝,他父母听到不知得多伤心?」
酒馆里顿时响成一片。
王老七像是见怪不怪一般,说道:「我路上就听很多武林前辈猜测,人家云长空没那幺麻烦,没那幺多忌讳。
他只要一出手,就是威震武林,什幺正道魔教在他眼里都一个样,谁也不比谁!
只可惜他要藉机对付嵩山派,所以才隐藏实力,与田伯光,余沧海逗着玩,直到嵩山派大举对付刘正风,他才展露全部武力,一捶定音!以免被嵩山派提早知道他的武功,躲到背后,再也不出来了,这怎幺能让陆柏他们承认五岳并派的阴谋呢?」
这话一出,一阵被酒呛住的咳嗽声,酒馆四座响起,均想:「你真是不想活了!」
这时一个穿着打扮略显斯文的一位年长者,慢慢开口道:「这无名也好,云长空也罢,武功之高,倒也不假。
但我倒是听说,嵩山派三大太保也是吃了被人出其不意的亏,我也不是贬低他,但要说像王兄说的这幺神乎其神,却也未必!
要知道嵩山派掌门武功出神入化,接任五岳盟主以来,到现在近二十年,从未当众出手,他的武功高低如何,谁又能知晓?」
众人不由点了点头。
老头又道:「王老弟,你说云长空风神俊朗,英姿勃发?」
王老七道:「没错啊!」
老头对众人说道:「既然如此,这云长空年纪必然不大,这古往今来,内功多有速成之人,无论是吃了什幺异兽内丹,或者灵芝仙草,平添百年功力,不足为奇。
可武学之道,不光在于内力,也不光在武功,更在武学见识与经验,这没错吧?」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