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英鹗眉头紧锁道:「余沧海因为辟邪剑谱引火烧身,可岳不群得了林平之,那云长空明明在场,为何置之不理呢?」
左冷禅沉吟半晌,说道:「这也是我没想明白的,习武之人对于新奇的武功秘籍,都有一窥究竟之心,武功越高,越是热切。这不关他要出世扬名,还是意在世外。
可这云长空竟然能容岳不群将林平之带回华山,迄今为止,也没有丝毫动作,着实让人猜不透。」
汤英鹗道:「莫非云长空起先听了林远图威名,这才动手,但又看出林家辟邪剑法,徒具虚名,这才懒得动了?」
左冷禅身子一转,向远处侍立的两弟子一招手:「你们将林平之与岳灵珊练剑的招式再演练一遍。」
「是!」
两名弟子当即舞剑对拆起来,此刻若是林平之与岳灵珊就在这里,自然可以看出,这非但是他们施展的「辟邪剑法」与「玉女十九剑」,就连两人对视、微笑都摹仿的惟妙惟肖。
两人直将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施展完毕。
左冷禅沉思半晌,幽幽道:「林远图要靠这套剑法打败黑道无敌手,简直是痴人说梦。余沧海与岳不群费尽心机,绝不至于无的放矢。
尤其岳不群不光让宝贝女儿抛头露脸,远赴福州,此刻更是陪着林平之练剑,哼哼,怎幺看都是陪了女儿又折兵。」
汤英鹗笑道:「岳不群也做了赔本买卖。」
「不!」左冷禅摇头道:「这林震南夫妇虽然为其所救,一路受刑,林震南心脉受创,林夫人受辱不过,也殉夫而死。
夫妇俩双双殒命之前,只与林平之说过话,岳不群城府极深,他可不会做这赔本买卖,想必这套辟邪剑法之中蕴含着一套内功剑诀。可这内功剑诀错漏一字,都有走火入魔之患,岳不群为人谨慎,这才不惜将与女儿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令狐冲罚上思过崖,就是以女儿为诱饵,好从林平之身上得到这套剑诀。」
汤英鹗冷笑道:「那还真是心累了,不过年轻人血气方刚,那岳灵珊的确是小一辈出众的美人,这林平之如何把持的住?我们是否该让华山剑宗夺取华山掌门之位呢?」
左冷禅沉吟道:「他们怎幺说?」
汤英鹗道:「成不忧感谢盟主为他们剑宗主持公道,能够帮他们铲除岳不群,夺回华山掌门。他再去联络几位师弟,就来嵩山拜见盟主。」
左冷禅道:「此事甚好,除了岳不群,就剩下恒山几个老尼姑不足为虑。」
汤英鹗笑道:「师哥,你就等着做五岳派的掌门吧!」
左冷禅幽幽道:「五岳派是我的囊中之物,倒也不远。只是这个云长空,让人委实猜不透,他初出江湖,声望如日中天,正是乘势而起的时候,怎就突然销声匿迹了,浑然不像一个年轻人该有的做法。
他一直隐匿不出,反成了我的一块心病,生怕他哪天突然跳出来,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师父!」左冷禅一名弟子抱拳躬身道:「弟子有一计,可以杀了云长空,为几位师叔报仇雪恨!」
「哦?你也有计?」左冷禅看了弟子一眼:「说来听听。」
「师父可以传话出去,邀请他来嵩山比武。」
左冷禅眉头微蹙:「什幺?」
弟子说道:「只要师父传言江湖邀战于他,他若不敢来,必然成为江湖笑柄,若是敢来,师父就可以将他斩于剑下!」
左冷禅神色依旧平静,缓缓道:「滚!」
不过其启齿间所发出音节却显得无比森寒,两弟子如坠冰窖。
汤英鹗大惊,知道师兄动了真怒,道:「快去!」
「是!」两弟子急忙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