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壮汉大笑道:「不错,如若有人不知道漠北双熊,他就不必在江湖上混了。
说我白熊是喜欢吃人肉,其实是误会了,因为只有云公子你这种高手的肉,吃起来才更有嚼劲啊!」说着森白牙齿格格作响。
他内功深厚,声量极远,这一句话说出,附近的商贾小贩以及游客尽皆变色,本就离了八丈远,更是躲进了屋子。
有两个女子胆小,更是「啊」的一声惊叫,慌不择路。
云长空一听这是吃人的白熊,此贼不杀,习武何用,但又想到:「这贼子果然是任盈盈的下属,冲我来的。这秦长老直言不讳,想必希望我与任盈盈下属起冲突。
看来所谓我与任盈盈两情相悦,他们招揽我入魔教,这都不是虚言了。」
他心中动念,表面淡淡地道:「你要赐教,再好不过,不过在下得问清楚,你来找我是自作主张,还是奉了任盈盈之命?」
此话一出,魔教长老与白熊皆是一惊。
而鲍大楚迅速与桑三娘相视一笑,情状至为神秘。
要知道其时汉人士族女子,闺名深加隐藏,直到结亲下聘,夫家行「问名」之礼,才能告知。武林中虽不如此拘泥,却也决没将姑娘家的名字随口乱叫的。
云长空竟然当众叫出「任盈盈」三个字,这就是极大的无礼。
但作为云长空而言,谁的名字都是用来叫的,哪里这幺多忌讳?
不过白熊感受到了魔教长老投来玩味目光,自感事情不妙,以后「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估计不好要了,随即大啸一声,一脚踏下,轰隆的一声,好多行人感觉地震一般。
云长空微笑道:「好力气,看来是人肉很补啊!」
白熊目露凶光,叫道:「你竟敢直呼圣姑名讳,看来果真是自擡身价,你下来,看我不撕了你。」
鲍大楚冷冷道:「白熊,云大侠是我日月神教请来的客人,你要做什幺?」
白熊狞笑道:「你哪里这幺多啰嗦,他若不敢下场,就给我滚回海里面去,不要在江湖上晃,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云长空叹了口气,道:「这江湖之事,诡谲多诈,不用脑筋去想,那就难兔上当,给人做了手中刀。
当然畜生无脑,是想不明白的。况且任盈盈虽说心地善良,却也过于神秘,所以你来找我,若是奉她之命,我容易脏手不说,人家会说我不懂礼数,不给她面子,正好上当。
但若你是自作主张,那我可要声明在先,若有伤亡,绝非我有意与任大小姐为敌,大家给我做个见证!」
他说的貌似谦虚,实则说得颇为阴损,魔教长老都听出来了。
这白熊就是个憨人,叫他多用脑筋,那无疑驱羊上树,只见他浓眉一轩,大声叫道:「什幺诡谲多诈,我不管那些,本来吗,听你在衡山城的事,也算个人物,只要你隐姓埋名,不在江湖上混,也就罢了。可圣姑的闺名你也敢叫,这不是嫌命长了吗!」
云长空当下冷笑两声,道:「果真是世界不大无奇不有,朱元璋,陈友谅之辈我都直呼其名,一个小女子的名字我叫不得了?你这幺喜欢邀宠献媚,不过是想命长一点罢了,可惜啊,估计你等不到吃解药的时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