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时候,不应该让我回去,定然是东方叔叔认为这位大高手与我有关系,这才对我进行试探。」
蓝凤凰道:「那幺不回行不行嘛?」
「那怎幺行?」任盈盈面露苦涩:「人人都说我爹爹死了,可也有人说我爹可能没死。
我得查个水落石出,此刻若是公然违背东方叔叔命令,他一旦受到杨莲亭挑唆,罢了我的圣姑之位,恐怕我爹的死活永远都会成了一个迷了。」
蓝凤凰叹了一口气:「伯父之死的确离奇,你教内也没几个忠心之人了。」
任盈盈叹道:「这就是江湖啊,胜者为王败者为贼,现在教内没人敢提我爹爹名字,仿佛他这个前任教主不存在一样!」
蓝凤凰道:「盈盈,你为什幺不拉陇云长空呢?这人看似心如铁石,实则心怀仁厚,他就没有对你直接出杀手,我们用计,人家也没有上当追逐,此人显然沉稳之极,若是他能随你去黑木崖,你的安全也能有个保障!」
任盈盈白了她一眼道:「他武功高了不起嘛?他那样小看我,我利用他倒是无妨,若是向他低头,我以后还用做人嘛?」
任盈盈年纪虽轻,但从小就得任我行,东方不败等高手悉心教导,内力虽然不高,但出招阴损,最擅长出奇制胜,武功早就跻身一流高手之列。
最起码在任我行眼中,女儿是能和宁中则一较高下的人物。
可她与云长空交手只一招,就觉得无法撼动分毫,若非蓝凤凰马上以「漫天风沙」手法,射出银针阻击,自己一定给活捉了。心里又不禁有点恼火了。
任盈盈以前觉得在武林年轻一辈,自己那是顶了尖了,可世上竟然有此等人物,显的她太过平庸!
又过了三天,云长空没等来刺客,颇有心失望,他刚创了一招剑法,有些疲累。
便靠着一株大松树坐将下来,想睡一觉,迷糊之际,心头忽地一动。
云长空自恃功力深厚,平时也不在意别的,可他对于杀机异常灵敏,当即猛然睁眼,笑道:「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呢?」
他讲话了,可半天也没回应。
云长空从袖里探出手来,只一虚引,嗖的一枚松球,就到了他手里,朗声道:「你耐性倒好,有种咱就别出来!」
轻轻一弹,便听「咻」的一声,松球快如电光,直射十余丈的树丛。
就见铛的一声,光芒一闪,草木摇晃,一柄长剑已经冲天而起,
一道人影跳将起来,转身就跑。
云长空冷冷一笑:「跑的了吗?」脚下一踢,一枚石子迅若闪电,正中那人环跳穴,
那人「哎呀」一声,堕地跪倒。
云长空说道:「这位朋友,报个贵姓大名,以后我去了阎王殿也好跟他老人家对帐!」
这人回头看向云长空,颤声道:「在下只是无名之辈,阁下想也不识。」
云长空见他是个精壮汉子,却满脸恐惧之色,心中鄙屑。
这汉子没想到以自己功力,竟然会被人隔着十余丈,一松球打飞长剑,胳膊到现在都仿佛失去了知觉,缓不过来,那是从心底里恐惧。
只听云长空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本要打你肩头,你能挡住我一招,也算不凡,可你对我动了杀心,能告诉我,是为什幺吗?」
大汉眼中闪过一抹骇然,自己心里想的,他也知道?
佛门有「他心通」,云长空身怀佛门最顶尖神功,虽然不敢说尽窥他人心思,可对于杀机那是屡试不爽。
一句话,暗算我或许有可能,但要说心怀杀意的暗算她,那是绝无可能。
是故云长空才不在意一些细枝末节。
这汉子知道自己没有生路了,反而放开了,说道:「你要杀就杀吧!」
云长空哈哈一笑,道:「朋友,你这是何苦呢?」
大汉咬牙怒目,却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