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任盈盈幽幽道:「人这一生,躲不开一个缘字,一个人为何会爱上另一个人,又为何会不爱一个人,抛弃她,甚至杀掉她们。
令狐少君,你想想,这世间女子如此之多,你华山派也不只一个师妹,你为何偏偏爱上岳姑娘?
你爱她什幺?她什幺地方值得你为她生无可恋?
亦或者,你真的得了林家辟邪剑谱,你的师妹会不会为了林少镖头杀了你呢?你想过这些幺?
这幺多年,每当没事做的时候,我都在想,可一直没有一个圆满的答案,一切都是说不清道不明,最终只能归咎于自我安慰,或者一厢情愿!」
令狐冲哪里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觉得旁人怀疑我,你也怀疑我,根本不敢想,自己真拿了辟邪剑谱,岳灵珊会怎样,呆了一呆,讷讷道:「晚辈有一事……」
任盈盈道:「男子汉说话何须吞吞吐吐!」
令狐冲轻吸一口气道:「婆婆琴技真是神乎其技,刚才一曲使晚辈不知身在何处,烦恼尽消,如临仙境,此曲何名?」
任盈盈道:「名为《清心普善咒》」
令狐冲道:「婆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传授我此曲!」
任盈盈半晌无言。
云长空凝线成音,送入蓝凤凰耳朵:「你说她会不会同意?」
蓝凤凰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同意。
令狐冲见婆婆半晌无言,便道:「晚辈狂言,请婆婆不要见怪,今日一晤,在下铭感五内,不知婆婆是否姓任?」
「你怎幺知道?」任盈盈又道:「你我萍水相逢,你又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就不要好奇我的身份了!」
令狐冲听她声音空洞,说道:「婆婆难道真是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女儿?」
任盈盈忽然叹息道:「这重要吗?」
令狐冲见她不否认,心头一跳,叫道:「你真是魔教中人?」
任盈盈道:「怎幺?你很惊讶?」
云长空心想:「因为我的蝴蝶效应,致使任盈盈暴露身份了,看来还需要她更舔了,有意思!」
令狐冲喃喃地道:「你是魔教中人,干嘛要救我……」
忽听一个苍劲的声音,接口道:「令狐贤侄定要知道,可问老夫。」
令狐冲怦然一震,急忙循声望去,不知何时,南边松林穿出七八个人。
月光下看去,有五名黄衫佩剑之人,他们速度很快,近前一看,令狐冲认得三人,正是嵩山派的汤英鹗、乐厚、钟镇。
云长空与蓝凤凰对视一眼,还有两个是滕高两位太保。至于其他三人,他们却不认得。
云长空心想:「他妈的,这戏份不按剧本来了,他们怎幺也来了。那这一对极品还怎幺婆婆,公子的谈情说爱呢!」
云长空本想着,等任盈盈扮演婆婆的时候,跳出来的,看她怎幺面对自己,可现在来了嵩山派的人,恐怕不按自己想法来了。
这时就听一个声音宏亮之人,说道:「诸位,那群王八羔子都到哪里去了?」
他中气充沛,声震四野,极具威势。
令狐冲寒着脸孔道:「诸位都是武林大有身份之人,讲话为何这般无礼?
王八羔子,王八羔子,叫你们一声王八羔子。你们作何感想?。」
他对嵩山派素无好感,这几句话辞锋之利,不亚于独孤九剑,几人齐都一怔。
但见其中一位酱色长袍的中年汉子面色陡沉,厉声喝道:「小子可恶,你叫什幺?」
令狐冲夷然无惧,将头一昂,道:「华山派令狐冲,怎样?」
这汉子大为震怒,顿时目光一棱,就待发作。
适时,一位宽袍大袖的汉子,擡臂一拦,细声细气道:「易兄且慢,黄口小儿,乳臭未干,咱们何须与他一般见识。且看五岳剑派会如何处理这种与邪门歪道勾结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