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辛国梁险些被令狐冲一剑刺死,全身冷汗直冒,深深吐了一口气,说道:「阁下剑法精妙,在下佩服。」
「诸位,告辞!」转身就走。
「师哥。」易国梓自忖与岳不群同辈,结果师哥不敌华山派弟子,那自己也是一般,也不好意思逗留,追了上去。
少林寺向来是天下第一武学门派,见两人吃瘪,嵩山派、昆仑派也是乐见其成。
汤英鹗冷冷一哼,道:「好啊,好啊,堂堂岳先生的开山大弟子竟然为了一个魔教妖女,与少林寺高手为敌,我倒要问问岳不群,你们华山派是要自绝武林正道吗?」
令狐冲心下大惊,表面却仍镇静如恒,笑道:「师叔言重了,咱们华山派自创派以来,纵然不敢说为武林表率,但一直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绝不会欺侮女流之辈。
纵然我师父亲临,也不会同意我做出欺负女流的卑鄙之事!」
这言下之意甚是明白,华山派不屑做之事,嵩山派、昆仑派倘若做了,那幺显然是大大不及华山派了。
嵩山派、昆仑派几人怒气陡升,乐厚倏道:「老夫嵩山派乐厚,十三年前,也曾与令尊一会,难道虎父生了犬女吗?」
任盈盈声音传了出来,说道:「好啊,那你是讨债来的?」
令狐冲心头着急,连忙侧首一顾,道:「婆婆,你还是快走吧。」
「走?」任盈盈冷笑道:「我宁愿一头撞死,也不会受辱于伧徒!」
这些人对自己名声看的极重,一听伧徒,更见侮辱。
可令狐冲挡在前面,他们总不能真围攻这后辈。
谭迪人说道:「少年人,你剑法精妙,咱们比一下拳掌上的功夫,你瞧怎样?」
原来他看出令狐冲只是剑法精妙,若是比拳掌,那是手纳把攥。不仅可以将人交给少林寺,领个大人情,还能在嵩山派面前大大露脸。
令狐冲也猜到了他的险恶用心,心中一怒,但又强自按捺下去,道:「在下无意与人争强斗胜,只是这位婆婆于我有恩,几位若是与她为难,在下于公于私,都是责无旁贷,义所当为,那是难免一战了。」
话音刚落,忽听汤英鹗阴阴一笑,道:「好一个「于公于私、责无旁贷,义所当为」。
你讲这话,敢是在说华山派全派都会帮着任老魔的女儿,与名门正派做对,是责无旁贷,义所当为了?」
令狐冲眼睛大睁,怒道:「汤师叔何出此言,你们在衡山城说刘师叔与魔教勾结,又在华山说我师父误人子弟,呵呵,可为了什幺大家心知肚明。
如今又说什幺任老魔,这名字我听都没听过,我看你们就是血口喷人,要以此对我华山派发难,好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嵩山派不觉一怔,他们就是这样想的。
令狐冲接道:「诸位师叔,我华山派的人,素来以武林安危为重,倘若有谁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我华山子弟必与之周旋到底,谁也不例外!想要败坏我华山派名声,那是没有用的。」
嵩山派闻言之下,不禁气为之结。
钟镇发声厉笑,道:「小子有种啊,有种啊。」话声之中,一步步向前逼来,那模样已是无法忍耐,要动手了。
忽听一个冷峻的声音道:「师弟回来,你太无礼了。」
几人急急转过身去,躬身垂首道:「是,师兄!」
令狐冲更是身子直颤。
因为来人他认得,这是左冷禅。
他昔日曾在泰山大会上见过。
就见嵩山派几位太保躬身垂首,退向一侧,谭迪人也拱手做拜:「见过左盟主!」
左冷禅微微颔首,看向南边松林,说道:「岳先生,令高徒所言,你听的一清二楚,那幺任老魔的女儿,这位魔教圣姑,我五岳剑派究竟请是不请呢,在下由你做主!」
令狐冲突然头脑一晕,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只因松林并肩走出两人,正是师父岳不群与师娘宁中则。
尤其师父双目带煞,令人见而生惧,师娘更是脸色苍白,双目含泪。
令狐冲自然知道,师父对自己的教导是「遇上魔教,拔剑便杀!」
可他明知这婆婆是魔教中人,却伤了少林寺弟子,会是什幺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云长空暗暗忖道:「娘的,一场恋爱大戏,这些人一来,又上升到政治高度了,也真是没劲!不过那也好,看看左冷禅、岳不群两个野心家唱戏,也是可以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