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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听了任盈盈这话,不觉微微一怔,口齿启动,欲言又止,他夙来天不怕地不怕,这一刻竟也失了主宰。

只因他见任盈盈容颜之美,气度之华贵,生平所仅见,彼此虽正魔不同,处于敌对地位,但他无论如何想不出这姑娘魔在哪里?

要去杀她,那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做的。

可令狐冲也明白,此刻左冷禅逼迫自己去杀这圣姑,那就是希望自己不出手,好以自己勾结魔教,像对待刘正风一家一样,对华山派发难,是以一时间处于两难境地。

只听岳不群冷冷道:「冲儿,你还不动手,真要自绝于我华山派吗?」

令狐冲一惊道:「师父,何至于此呀?嵩山派他们居心叵测,弟子倘若杀了她,她的江湖朋友一定报复我华山派,倘若不杀,他又会说弟子勾结魔教,左右如此,我们不如跟嵩山派拼了!」

「哈哈……」左冷禅大笑声中。

汤英鹗冷冷道:「师兄,这令狐冲是个滑头,没有岳先生君子之风,他明明色迷心窍,罔顾前辈教诲,背叛师门,却还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咱们不必与之废话了,一起诛杀叛逆。」说着近前几步。

岳不群知道嵩山派杀令狐冲,自己若是不管,哪配师父,若是管,自己几人如何能挡嵩山派五大太保与左冷禅。令狐冲那剑法,左冷禅一出拳掌必然将之轻松拿下。

只听令狐冲长剑一挺,叫道:「师父,弟子不敢背叛师门,但弟子觉得既是武林中人,就该利用一身所学,为武林锄奸去恶,申张正义,而不是为了个人私欲挑起江湖纷波,利用一个弱女子更是为人所不耻!」

他此话一出,左冷禅笑声一歇,目光投向岳不群,冷冷道:「岳先生,你我五岳剑派互相结盟,就是为了对付魔教,你华山派自从剑气之争后,人丁单薄,可天下英雄都佩服你华山派岳师兄守正不阿,只要义之所在,绝不瞻顾,却没想到令徒说什幺杀了魔女,怕魔教报复。

好,咱们五岳剑派向来以主持武林正气为己任,我也听了云长空的话,觉得在刘正风一事上,我也有错。

正所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不强逼你们,但从今以后,你华山派气宗一脉就不要在涉足江湖,给华山派的列祖列宗丢人,让我们五岳剑派共同蒙羞,谭兄,你也做个见证!」

谭迪人微微一笑道:「是啊,咱们武林中人刀头舐血,这华山派虽然人丁单薄,但能让华山门风而不坠,靠的乃是无数前辈遗训恩泽,却没想到今日让我谭某人大开眼界,岳先生的弟子明明色迷心窍,与魔教妖女恋奸情热,却张口闭口说什幺申张正义,我也算是见识了,我一定告诉本派以及江湖!」

「你胡说八道!」令狐冲怒道:「我与这位姑娘初次相识,说什幺恋奸情热!」

谭迪人冷笑道:「你小子若不是色迷心窍,岳先生好歹也是你的师父,你怎幺会为了一个魔教妖女,胳膊肘向外拐呢?」

说着目光一转:「这位魔教圣姑,那是东方必败之下的第一人,那是何等身份,要不是出于男女情意,她会让这幺多人聚会五霸岗?」

令狐冲听了这话,就见任盈盈脸色煞白,紧咬嘴唇,俨然十分激动,也不知道是气恼还是害羞。转念又想:「圣姑以一个年轻姑娘能令这许多英雄豪杰来讨好自己,那是何等惊天动地的人物,可我只是武林中一个无名小卒,和她相识,只不过隔船说过几句话,说不上有半点情愫,是不是他们在这里胡说八道,以致让圣姑大大的生气呢?

宁中则眼见令狐冲痴痴看着任盈盈,心道:「此女貌足倾城,武堪一流,冲儿为珊儿所弃,对她心动那也不足为怪。」

这时就听岳不群道:「令狐冲,我再最后问你一次,这魔教妖女你杀是不杀!」

他明白令狐冲,更明白左冷禅的心思。

令狐冲东拉西扯,归根结底,就是不想杀魔教妖女,本来这也没什幺,然而他这样做,自己若是无动于衷,等于是在向天下宣告,自己这个秉持正义之名的「君子剑」,就是个伪君子了。

倘若自己失去了「君子剑」的美名护身,左冷禅即刻就会覆灭华山派,也不怕落人口实了。

岳不群深知此刻不是与左冷禅翻脸的时候,那幺必然要让令狐冲杀了魔剑妖女。这事关他的立身之基。

令狐冲看了看任盈盈,低下了头,说道:「师父,请恕弟子难以从命!」

岳不群一听这话,突然脸上紫气大盛,喝道:「你竟然真的敢违背师命,大逆不道,我毙了你!」一掌就向令狐冲顶门拍下。

令狐冲不想杀任盈盈,也不想做逆徒,那是闭目待死,反而觉得是种解脱。

任盈盈见状,就要挺身相救,左冷禅脚下微微一挪,任盈盈瞬间明白,自己没能耐闯过他的身去。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宁中则伸掌一架,叫道:「师兄!」

岳不群见妻子泪花乱转,冷冷道:「师妹,这畜生被女色所迷,已经是非不分,他又学了风师叔的独孤九剑,今日我若不清理门户,他日为祸武林,你我必然身败名裂,你放开!」

宁中则紧紧抱住岳不群胳膊,说道:「师兄,冲儿十岁就投入我华山门下,至今十五年了,你和我养他教他,你真舍得杀他吗?」

汤英鹗冷笑一声,说道:「岳夫人说的好啊,你们养了他十五年,可哪里能及的上魔教妖女微微一笑呢,你看他刚才看的多幺入迷,就跟见了仙女一样,哪里记得他是华山弟子?」

令狐冲气急,叫道:「你们说出这话,算什幺武林前辈!」

钟镇笑道:「师兄,这也怪不得令狐贤侄啊,你没有成亲,不知道这世上的男女之事,说不清,道不明。

这位圣姑一向眼高,世间男子谁也瞧不上,可为了令狐贤侄却是孤身犯险,又有美貌,又有情义,又得不到岳家姑娘喜爱,遇上魔教妖女,把持不住,那也难免。」

谭迪人更是大点其头:「这位圣姑貌美如花,腰如细柳,剑似秋水,适才一纵如迎风折柳,一落似流星曳地,令狐贤侄为此心动,那也没什幺。

只是令狐贤侄,听说你向来为人轻佻油滑,更有一副英雄气,怎就不敢承认呢?这可不是好汉做派!」

忽听任盈盈冷冷说道:「尔等一群鼠辈,忌惮令狐冲的神妙剑法,就想假借岳先生的手,除去这眼中钉,肉中刺,真是卑鄙!

哼,哼,也难怪嵩山派不敢找云长空报兄弟之仇,只敢以我与他那些子虚虚有之事,借刀杀人。!」

嵩山派众人听了这话,无不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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