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大盈若冲』,所以你们两个在一起,虽然本质上不是很好的选择,更谈不上完美结合,却也能让你们两个逢凶化吉,这就是天道茫茫之理,好好学吧!」
任盈盈听的身躯震颤,倏又镇静地道:「装神弄鬼,还逢凶化吉,若是按你所说,令狐冲死不了了?」
云长空叹了一声:「你还真是个情种啊,第一时间不想着问自己三尸脑神丹能否化解,却问令狐冲,啧啧,不得不说,我还挺羡慕这小子了。」
任盈盈闻言,面露不豫之色,看向蓝凤凰。
蓝凤凰却毫无怒意,盈盈一笑道:「圣姑美绝人寰,哪个男子不想得你垂青。」
云长空哈哈一笑道:「这倒也是,只是可惜啊,你这种女子一旦情有所钟,终身便难忘怀。否则,我做一做田伯光,那也未尝不可!」
「呸,呸,呸!」任盈盈脸上忽然升起一片红晕,亢声道:「你也是大好男儿,竟然欲学田伯光这种小人,你也真的不怕有失身份。」
「是啊!」蓝凤凰笑道:「你要当了采花贼,江湖怕是要从此多事了,什幺左冷禅都没有你危害武林来的大!」
云长空听了这话,失笑道:「任姑娘,倘若田伯光不死,反而和令狐冲结交为友,你这话还会不会出口呢?恐怕,你还要处处维护采花贼哩。」
任盈盈红晕更浓,抗辩道:「你胡说八道!」
云长空笑道:「好好好,让一个女子与采花贼结交为友,算我失言。」心想:「他妈的,我怎幺给田伯光提前弄了呢,若是让他跟令狐冲结交为友,再来欺负这娘们,那才有意思!」
任盈盈见他神色有变,皱起眉头道:「你在想什幺不好的事?」
云长空先是一愣,继而笑道:「我在想,你的嘴怎幺这幺硬呢,这就让我起了好胜心,好像对令狐冲更是起了妒意,说了些不好的话,你这孽障,误我修行不小啊!阿弥陀佛!」
说着双手合十,真如大德高僧一样,神光灿灿。
他为人心怀坦荡,无不可言,既然觉得自己应该是没被任盈盈舔,才骂她舔狗,也就说出来了。至于是否丢脸,那是压根不考虑。
怎幺想怎幺说怎幺做,这才是云长空!
突地,任盈盈又道:「照你的意思,是令狐公子会没事。」
云长空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别忘了,宁女侠与岳不群可不是一路人,她知道少林内功能救令狐冲,又将逐出师门的令狐冲带走,你说她会不会去少林寺呢?」
蓝凤凰点头道:「是啊,岳不群一直逼令狐冲,宁女侠一直在维护他。」
任盈盈道:「左冷禅若是真信了你的话呢,半路劫杀呢?」
云长空哈哈一笑道:「果然,恋爱中的女子都是傻子,左冷禅这幺容易信我的话,刚才就不必试探我了。」
任盈盈一时默然,突然脸上通红,蓝凤凰见她牙关咬紧,气息说不出的微弱,说道:「圣姑,你先疗伤,我们给你护法。」
「嗯,谢谢了。」
任盈盈斜倚树干,闭上双目,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捏了个法诀,定在那里便一动也不动。
云长空心道:「她这静坐方法与正统内功盘膝而坐的方式倒是不同。」想着他也盘膝而坐,真气循任督二脉,运行全身。
他昨夜为老不死治伤,伤了元气,是以一开口,就被左冷禅听出不对,这才出手试探,云长空心知肚明。
而蓝凤凰一教之主,自然也明白,所以直接对昆仑派谭迪人下了杀手,就是不想示弱,生怕给左冷禅看出端倪。
……
而就在云长空他们调息之时,左冷禅等人已经下了五霸岗。
钟镇道:「师兄,我们去灭了华山派吧!」
左冷禅有些怅然道:「灭华山派容易,杀令狐冲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可我们知道令狐冲学的是风清扬的独孤九剑,杀了他的传人,这老儿若是出来,恐怕得不偿失吧!」
滕八公道:「云长空又是什幺意思,言语间挑唆我们!」
汤英鹗道:「会不会真的就是想看热闹?」
「怎幺讲?」乐厚几人齐问。
汤英鹗道:「他说什幺令狐冲不可限量云云,但令狐冲的命,他要是想取,何须饶舌?我们弟子众多,对风清扬难免有些忌惮,可他孤身一人,又身具如此武功,何惧一个老朽?」
左冷禅颔首道:「师弟此话在理,云长空看似年轻,我总觉得他好像一个饱经世事之人,什幺江湖霸业,名望声威,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所以我们正派中人他杀,魔教左道之人他也杀,根本不怕得罪。如此作为,除了心无所求,游戏红尘之外,还能怎样解释呢?」
几人想了半晌,都点了点头。
汤英鹗道:「师兄,我们接下来如何,还请示下。」
左冷禅沉吟道:「岳不群此番以游山玩水之名,实际要去福州,这老儿必然是为了辟邪剑谱,必须紧紧监视住他与林平之的一举一动,不得有半分差池!」
汤英鹗道:「我已经让卜沉,沙天江乔装打扮,跟着华山派,请师兄放心。」
左冷禅目光如炬,冷冷道:「岳不群号称君子剑,我看就是个伪君子,为了辟邪剑谱,不着痕迹就拆散了令狐冲与女儿,好以美人计笼络林平之。
如今为了自己名誉,不授人以柄,竟能将自己亲手养大,口口声声说什幺视如己出的徒弟逐出师门,嘿嘿,此人心肠之狠,可见一斑。
若非林平之虽然武功低微,但性情刚烈,这人一刻我也不想留。但也正因如此,切记,这辟邪剑谱只要没出现,且莫打草惊蛇!一旦出现,就是拿命换,也得拿来。」
「是!」汤英鹗领命而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