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空笑而不语,心想:「这娘们就是嘴硬,她摆明要去少林寺,生怕被我看笑话,这才死活不认。」
任盈盈哼了一声,快步去了。
蓝凤凰对云长空道:「她伤还没好,我不放心,我们送她一程吧。」
云长空叹道:「她要跟着老和尚去少林寺,难道我们也跟着去吗?」
蓝凤凰一怔道:「她身为女子,会为了令狐冲去少林寺?」
她一脸不可置信,但又觉得云长空料事无有不中,又道:「纵然是真的,我也得看着她去,别在半路给人害了。」
云长空笑道:「好,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去少林寺与回洛阳也顺路,可你怎幺奖励我啊?」
蓝凤凰咯咯一笑道:「你要什幺奖励啊?」
云长空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蓝凤凰脸色绯红,低声道:「你也不怕丑!」说着追任盈盈去了。
云长空哈哈大笑,也跟了上去。
一路无话,三人在山道上走了十余里,任盈盈已经气喘嘘嘘。
蓝凤凰知道她的伤还没好,说道:「盈盈,我们歇一会再走。」
云长空道:「唉,走了十几里而已,猴年马月才能追得上人呢!」
任盈盈微微有气,说道:「什幺意思,你说清楚些。」
云长空道:「能有什幺意思,那几位可都是少林派好手,我们歇一盏茶功夫,人家早就走得没影了。」
蓝凤凰帮腔道:「追不上就追不上,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少林寺在哪。」
任盈盈这才露出笑容,更是向云长空白了一眼,意思是说:看,凤凰终究向着我的。
云长空心想:「这娘们也真有意思,这也要与我争,老子搂着凤凰睡觉,你争不争呢?」
几人歇息了一会,再次沿着山路行走,走了七八里,蓦然间,就听人声喧哗。
远处更是炊烟袅袅,几人绕过一处山脊,忽地眼界大开,但见前方松石巧设,一群人三三两两,正围在一起,喝酒吃肉。
任盈盈一拉蓝凤凰的衣袖,躲在一株树后。
云长空本就为了看热闹,见任盈盈如此,自然也不会出去。
他一眼认出,其中一人是之前见过的司马大,他身躯魁梧,格外醒目,此刻正一脸怒气,瞪视着一个白须老头。
云长空奇道:「原来是他。」
任盈盈低声道:「你认得他?」
云长空道:「我听人叫他司马大,那个老头却不认得。」
任盈盈哼了一声,道:「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呢,我以为你无所不知呢,他叫黄伯流,是天河帮的帮主。」
云长空心想:「原来是他。」说道:「一群给人做奴才的无名之辈,我干嘛要知道。」
他曾听计无施、司马大等人商量,要去挟持岳不群,主持令狐冲与任盈盈的婚事,就曾提及天河帮。
任盈盈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黄伯流是中原武林中的一位前辈耆宿,号称「银髯蛟」,帮派人多势众,好手也着实不少,只是帮规松懈,帮中良莠不齐,作奸犯科之事所在难免,声名就不见得怎幺好了,但他也是受过任盈盈恩惠之人。
这时就听黄伯流道:「挟持岳不群,不是高明之策,计无施他们不是挟持岳不群的女儿女婿,反而被圣姑训斥了吗,我不干!」
就听一人桀桀笑道:「说的是,司马大,这种男女之事,最为是非,出力不讨好,我们不干。」
司马大呸了一声,闷声道:「一群胆小鬼。」
黄伯流冷笑道:「我们胆小,是你司马大太蠢。」
司马大道:「我怎幺蠢了?」
黄伯流道:「你活了四十多年,也不懂女儿家心意!」
司马大道:「不懂你娘的屁,自古情爱生妒恨,要是不妒恨,那就不是情爱。桐柏双奇他们屁事都办不好,要是直接将岳不群女儿杀了,圣姑不知得多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