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空异常机警,他怕外围还有人,遂试探道:“殷老爷子,你这名字取的本就不怎么好,既然无寿了,这典型就是短命鬼。你还只带了区区八人,就想在我晋阳镖局耍威风,落得这个下场,这也是咎由自取,你又摆的什么架子?”
殷无寿哈哈大笑,笑声中不无凄凉。笑了数声,他两眼一瞪,厉声喝道:“云鹤,我当你是个汉子,这才给了你机会,你却与你这个杂种儿子演戏,让老子阴沟里翻船,否则灭你全家这些混账东西,我一人足够,又何须八人?”
殷无寿心中又是懊悔又是恼怒,一世英名尽丧,生平之辱,无过于此,忍不住骂了起来,大失武学好手身份。
实在是殷无寿与云鹤等人襄阳一会,对他武功实力知根知底,如今对方又是断臂之身,自然不当回事。对于一个只到他腰间小娃娃,更毫不放在心上。
毕竟龙生龙,凤生凤,是固有思维。
其实殷无寿想的也没错,若是公平交手,云长空纵有“罗汉伏魔功”,他也只通晓一脉运气法,还功力未到,又哪及殷无寿数十年之功。
只是殷无寿不知道长空这个小孩子是个大人灵魂,要论阴险,比殷素素、殷野王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云鹤刚才还一副骂儿子的样子,自然认为这是云鹤定下的计谋,破口大骂了。
云长空鉴貌辨色,已经捕捉到了重要信息,暗想:“老小子已经情绪失控,没有呼叫,显然他只带了八人,那我这便宜老子加几位师兄难道干不过这些货!”
但又转念一想:“如果真干不过呢?嗯,如今我占据上风,求稳,别把好牌打烂了。”
他心中动念,呵呵一笑:“你年纪大了,嘴巴也变臭了!”左手啪地,抽了殷无寿一记耳光。
云鹤看着儿子,心道:“这小子这当口还计较这些!”
殷无寿也完全没有想到云长空敢打自己,眼前金星乱飞,但觉左颊热辣疼痛,口中扑地一声,吐出几颗牙齿,骂道:“你这杂种敢……”
“我他妈有什么不敢的?”云长空又是一巴掌呼在了殷无寿的脸上。打得他口鼻流血,冷笑道:“慢说是你这个奴仆,就是殷天正被老子骑在头上,他也得学会跟我好好说话!”
云长空刚才就一脸谄媚,伏低做小,这叫智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兵法上策,所以内心并不怎么在意,只是他现在占着上风,对方骂自己杂种,岂能惯着他?
况且抽殷无寿嘴巴子,他如果还有后手,那就一定会叫出来。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吗!
殷无寿被抽的面颊高肿,口角淌血,那可真是气满胸膛:“小子!”咬牙切齿:“你以为一切万事大吉了?老子可不是你那没种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