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看到婆婆面容扭曲,急得连连跺脚,但见云长空忽然张开双眼,眼神迷乱之中透出一股癫狂。
殷离甚有决断,当即拔出长剑,就朝云长空前心刺去。
让他死,总比婆婆死好!
怎料云长空心智虽失,武功仍在,胸口刚觉冷痛,挥手就是一掌。
咔嚓一声,长剑断成两截,殷离虎口流血,身子飞起数丈,撞向洞壁,口中吐血,一动不动,死将过去。
而在云长空出手这一瞬间,金婆婆鼓足力气,以头锤撞向云长空胁下“渊液穴”。
她双手被吸附在长空胸腹,动弹不得,可两人距离太近,这一记头锤撞个正着。
这是人身要穴,云长空被一股寒流冲的半身冰凉酸麻,当即左手一掌,拍向金婆婆脑门。
金婆婆无法可想,头只一偏,云长空回手一带,抓住了她的白发。
嗤的一声,露出了如丝乌云。
云长空登时一呆,就见面前出现了一个仙女。
盖因紫衫龙王经过真气交锋,剧烈疼痛,那人皮面具早已掉落。所以那鹤发鸡皮的金婆婆,成了一个肤如凝脂、杏眼桃腮的美艳妇人,更何况身旁云烟缭绕,周围好像是绵厚云絮,在随意浮动着。
紫衫龙王突然出现在长空眼前,他神志不清,忘情失性,可美丑之念,比金婆婆的寒气还根深蒂固,觉得面前出现了一个端丽难言的仙女。
说来话长,实则只是一瞬,金婆婆撞入长空胁下“渊液穴”的寒流一惊发作,全身冰冷,如置身冰窨子里。
不觉手脚一软,本来盘坐的身形,又跌在了紫衫龙王身上。旋即一股热流迸散而出,身子立刻起了绝大的变化,他往常不曾修炼的冲、带二脉,真气也是鼓荡热烈,焚烧冲荡,他更加神思迷乱,只想找到甚么宣泄出去,
正所谓越是压制,反弹起来,越是汹涌。
尤其是情欲。
这少林寺不练冲带二脉的内功,就在于此,可是今天,一切都变了。
紫衫龙王如似玉的容貌,勾起了云长空久违的欲念,
紫衫龙王看到自己身上的少年,面色赤红,嘴里还念叨着仙女,她虽非情窦初开的黄少女,但被一个男子压在身下,她怎能不想到什么后果。
她想要推开,张嘴想要大喊,
可惜,她一个身子酥麻的女人,一切都是徒劳,她的手被压住了,她的嘴被封住了,她那如绵似玉的身子,更是让长空恢复了男性本能,还陷入到了一种疯狂。
这积蓄多年的情欲于一刹那间爆发出来,他觉得自己云游太空,鸿飞杳冥,不知所之,口中喃喃呼唤着“仙女,一起玩啊!”
紫衫龙王起初粉颊美目上满是怨毒之色,可是不知不觉间,她觉得自己与长空如磁石之相吸,二人体内之气宛若旧年故识般,自然而然相通奔流。
她此刻若是导引两人内力,固然可以击溃云长空身体,但也会重伤于他。
然而自己这一切也就白失去了。
但若不管,岂不又便宜了这小子?
紫衫龙王心中矛盾,可随着长空与她内力相融,犹如以水济火,竟然生出奇效,只好硬着头皮引导内力,拔除自己寒气。
长空体内好像狂龙一样的真气,到了她的体内,那可真是如鱼得水,不断吞噬自身寒气,真气似乎也被她约束住了,分别注入自己各大经脉,又纳入丹田气海。
再转运任督二脉,流转之间,她固然全身酸痛,可也觉得遍体阳和,无所不至,毛孔舒张。紫衫龙王觉得身子仿佛失去重量,飘飘然,直要羽化登仙、随风飞去一般。
她与丈夫曾行房事,就以为是人间至乐,可今日这般境遇,她内心再不想承认,昔日之乐真是不值一提。
只因这种子感受,无言可表,她觉的自己不但将自己身体四肢、五脏六腑以及脉络的景象看的清楚,就连云长空也一清二楚,包括他的想法,他心里再想:“老子今日死了,可睡到了仙女,真是赚翻了。”
紫衫龙王又气又怒,但觉长空又想:“你气什么,怒什么?”
这种情态,又像你即我,我即你。
“若是始终这样多好。”
渐渐的,她也迷失了。
云长空就仿佛是在做一个极美满、极美妙的好梦,